罗布挑了挑眉毛,还没开口就听那年轻人又接着道,“就算你否认也没有什么意义的,因为有人已经把你们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他身后那个倒霉鬼耷拉着脸,一副惭愧不敢抬头的样子。
罗布终于等到了可以插话的机会,放下手中的木花洒,心平气和道,“还没请教?”
“佩因特,新任人类守护者,精灵与矮人之友,狮心帝国荣誉大公,神典捍卫者,魔法史上最年轻的九阶魔法师。”提起自己那一连串的头衔少年一脸骄傲,“就算在这种偏远的小地方,想必你也一定听说过我的名字。”
“抱歉,我和妻子在这里隐居,已经不问世事很久了,外面发生的事情我们并不太清楚。”罗布顿了顿,“不过像阁下这样的大人物为什么会出现在尼亚克斯?”
佩因特以为某人是在故意装傻,心中冷笑,他觉得自己能够猜到了对方的心思,曾经的人族守护者失去了一切,沦落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小地方,靠种地为生,就连自己的女人也要去湖上捕鱼,在看到夺走了他的身份和地位的自己后,心中又怎么可能没有怨言,只是没有勇气动手,所以只能说几句酸不溜秋的话来发泄不满。
想到这里佩因特眼中的不屑之色愈发明显,“看在斯坦因斯老师的面子上,我喊你一声师兄吧,我这次来是为了取回你身上那件不属于你的东西。”
“我不记得自己还欠魔法师协会什么东西。”
罗布从新泰尔特的宝库中取出那本冯·布尔曼的古书,在离开地下城后就已经寄还给魔法师协会,除此之外他还写了两封信分别送给达芬奇和斯坦因斯,详细描述了他在玛塔塔的幻象世界中的所见所闻,做完这两件事他自问已经不欠达芬奇和魔法师协会什么了。
“永夜之主。”佩因特也没有绕圈子,直接掀开吐出了那四个字,“这根传奇法杖是魔法师协会最顶级的藏品,理应属于新任人族守护者,你却擅自将它带走,我今天就是来取回它的。”
找茬也是要有技术含量的,尤其像佩因特这样的身份,他不可能直说我是因为一直被人当作是你的替代品而心怀不忿,所以特意来教训一下你,看你跪地求饶的样子,这样传出去估计他会被被人给当傻叉。
所以佩因特选择了一种相对迂回的方式,他以取回永夜之主为借口发难,如果罗布拒绝,那他再动手的话也有了理由。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闻言只是哦了一声,随后就转身走回了那座小木屋里。
这算什么意思?被就这么晾在外面的佩因特有些莫名其妙,无声的拒绝吗?还是说他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回去抽空写封遗书?
佩因特正在犹豫着这种情况下自己是不是也要直接动手,结果不过半分钟,就见某人又从那座小木屋中走了出来,怀中还抱着一只长条形的木匣。
罗布将木匣抛给佩因特,后者有些警惕,还特意用魔法构造出一只元素之手,接过木匣,打开后,看到安静躺在里面的传奇法杖,佩因特神色变得说不出的古怪。
法杖就是魔法师的第二条生命,通常情况下一个魔法师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交出自己的法杖的,因为这就意味着将自己的生死交到了别人的手上,完全丧失了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