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过是他平静人生中的一次意外事件,再过不久就会结束。
一切也都会回到正轨上。
沈逐风收拾好心绪,凉凉的潭水更让他彻底冷静下来。
在河边洗完澡和衣服,又烘干衣服换上,月色都沉了下去。
回到山洞只能听见江叙平稳的呼吸。
他睡前添了柴,山洞里还有火光,透着暖意。
看着安静蜷在芭蕉叶上睡着的人,沈逐风微掀嘴角。
还是这般模样看着顺眼些。
醒着的时候实在是太能闹人了。
沈逐风迈步进洞,没有多靠近江叙那边,只是静静站在火堆旁,盯着看了一会,便回到他那边睡下了。
山洞里两道呼吸交织,你一起,我一伏,逐渐绵长。
一双极好看的眼睛倏地睁开,落在对面的白衣公子身上,浅色的瞳孔在微弱的火光映照下微微发亮,像是深夜里出没的勾人的妖精。
勾着那芝兰玉树的正经青年,做了个漫长又旖旎的梦。
……
“!”
自然清醒后,回忆起梦中画面的沈逐风瞪大双眼,各种情绪像波涛汹涌的海浪一样,尽数藏在那双清冷的凤眸之中,久久不能停歇。
他又做春、梦了。
梦里的主角依然是江叙……还有他自己。
这次的场景不是在山洞,在水里。
就是瀑布下面的那条河,他和江叙先后洗过澡的地方。
梦外是先后,梦里却是……一起。
潺潺流水,盖不住江叙口中发出的好听声音,比他说话还好听。
河水激、荡了很久。
他对江叙做的事,也比第一次梦里做的更多。
昨晚将江叙从水里捞出来之后,曾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的邪恶念头,他竟都对江叙做了。
画面仍是那样真实,真实到他梦醒后还清楚地记得江叙身上都有哪些痕迹。
哪一处留了咬、痕,哪一处是掐·痕,哪一处是吻痕。
他都如数家珍。
喉结在沈逐风回忆起这些的画面的时候上下滚动了好几下,一大清早就觉得口干舌燥。
沈逐风咬了下舌根,用痛觉将自己从止不住延伸的绮念中拉回现实。
第一件事便是低头看身边。
江叙没有躺在他怀里。
沈逐风松了口气,紧接着又转头去看对面。
一对笑意盈盈的眸子正落在他身上。
江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总之是比他早,但没起身。
他侧躺在芭蕉叶上,手撑着头,比起沈逐风的暗自紧张,江叙的姿态要闲适的多。
“怎么一大早睡醒就这么紧张?啊……”江叙打了个哈欠,眼下隐约能看见青黑,声音也犯懒,“做噩梦了?”
那,那倒也不是……噩梦吧。
沈逐风表情微僵:“……没有。”
江叙勾唇:“那就是美梦咯?”他又轻轻嘶了一声,“不应该啊,是美梦的话怎么会是这种表情?”
沈逐风:“…………”
梦有什么好讨论的,别问了。
我怕说出来吓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