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美丽的画卷,关上门给他一个人欣赏就好。
套上高领毛衣,再套上那件黑色毛呢大衣,江叙整个人都贵气的不行,深色更显白皙。
周以衡只觉得当下最火的那个男明星都没他媳妇好看,在江叙起身时忍不住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啧,周总,收收你脑子里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他现在是一点都不馋了,倒不是吃太饱会腻味,是一周七天能有六天没闲着,吃太撑了受不了。
之前江叙觉得他体能还挺行的,也就是遇到了他家这位才甘居人下,一点也折腾不过他,跟地里的老黄牛似的,不知道累。
“没有乱七八糟。”周以衡辩解得毫无诚意,笑了笑,拉着他起身:“走吧。”
眼近年关,现在出门无非是置办年货,百货大楼热闹非凡,人山人海。
江叙被挤得有些晕头转向,还好有一双铁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腕,才没有在人海里失了方向。
“啊……”
不知道被谁踩了一脚,江叙低声叫唤了一下。
周以衡见状抿了抿唇,将他护得更紧,完全半抱在怀里,有些懊恼地说:“早知道让你在家睡着,我出来买东西就好了。”
江叙感受着身后拥着他的热源,笑着摇了摇头:“不行,还是要来的,第一次一起过年的日子,虽然主要都是你忙,但我也要重在参与。”
说起过年,有些小遗憾。
周以衡被秦家认了回去,江叙也有江家的父母,在一起的第一年一起过新年不大现实。
但又不想留下一些遗憾,商量了一番决定提前过,29号这天各自找个借口出门。
眨眼就到了这天,大街小巷都弥漫着喜气,年味浓厚。
穿新衣的小孩乐滋滋得举着爸妈一年难得才只买几次的糖葫芦,鼻涕冻到脸上也顾不上管。
沿着小巷子追逐玩耍,时不时响起几声摔炮的动静。
穿过这条小巷,一套四合院出现在眼前,门前两个身形修长挺拔的男人正在院门前贴对联,一人拿着一张春联,面对面不知道在说什么。
细听了听,似乎是为了上下联争论起来了。
还没到大年初一,着急的孩子们就张口贺新年,为了孩童时期最喜爱的那点糖果。
“叔叔、哥哥,春节快乐!”
身穿毛领皮夹克的冷脸高个男人闻言愣了愣,他旁边身着驼色大衣的白皙隽秀的青年则弯起眉眼,抬手搭着男人宽阔的肩膀,前仰后合地笑了好一会。
白净漂亮的青年止住笑,温和地对他们说:“春节快乐,哥哥去给你们拿糖果,大白兔和喔喔奶糖,还有巧克力,怎么样?”
“好!谢谢哥哥!”
江叙眉眼弯得更深了些,伸手捏了捏小孩的肥脸蛋,又抬眼看向身侧的男人,揶揄道:“让叔叔陪你们在这等一会,我很快就来。”
被称作叔叔的男人无奈一笑,望向青年的眼里尽是宠溺。
拿了上好糖果和巧克力归来的江叙,在孩子们眼里瞬间成为不亚于神一般的存在。
孩子们高高兴兴地说了吉祥话离开。
江叙这才不再压抑自己,止不住地放肆大笑起来,最后笑到肚子疼,需要周以衡扶着,又继续抵着他肩膀笑,“叔叔……周叔叔哈哈哈……”
头顶传来男人无可奈何的声音:“行了,别笑了,有那么好笑么?”
“不知道……”江叙咳了两声,直起身,“想想就是觉得好笑,你明明比我小来着,看来长得成熟是真显年纪啊。”
关于年龄,周以衡是认回秦家之后才知道,原来他不是25岁,实际上是22岁。
事情就像顾霜月曾说的那样,老太太把孩子捡回去,并不知道实际年龄,所以按照自己的猜想写了年龄。
周以衡打小个子就高,七岁的孩子长得比双树村那边十岁的孩子还高些。
“那又怎么样?”
轻叹了口气,周以衡抬手落在那片桃花眼尾下,指腹拭去江叙眼角的泪花,眸光隽永。
“不管是25岁还是22岁,我都会跟陪你到老。”
江叙收了笑意,眼睫轻颤,唇角微勾:“知道啦。”
“江叙,第一个春节快乐。”
周以衡俯身,视若珍宝般的在青年额头烙下一吻:“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