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还不熟悉呢,没事,慢慢来。”
气氛到这里其实已经有些尴尬了,江叙的眉头也蹙了起来。
老爷子的强势是明显可以察觉到的,他们想安排周以衡的人生。
他心里不快,理智还在,眼下的场景他作为一个外人不适合多说什么。
“我有住的地方,也有自己的事业,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但你们安排的一切我并不能接受,我不是十几岁的孩子。”周以衡冷静道。
这话说起来其实是有些‘不知好歹’在里面的,但江叙扫了一眼,老爷子只是收起了面上那层和蔼笑意,眼里多了欣赏。
周以衡要是顺从秦家的一切安排,并心安理得的享受,这老爷子只怕是会失望,和高星尘没多大区别。
“好,那你自己决定,现在不习惯,这些事就往后再说。”
老爷子的视线忽然落到了江叙身上,极快地扫了过去,眼底藏有深意。
这一顿饭吃的是各怀心思。
临走时顾霜月恋恋不舍,但也只能目送周以衡离开,孩子已经长大,生疏了这些年,一时半会是亲近不起来的。
望着两个年轻人离开的背影,秦老爷子忽然开口:“性子是冷淡了些,但是个好苗子,骨子里那股劲是我们秦家的血脉!”
秦剑山微微一笑,“来燕京半年,折腾出了个小建设公司,刚开始什么活都接,现在刚招标到南郊火车站的建设,一步一步,稳扎稳打得很。”
秦老爷子闻言也笑了起来,“这做生意的劲儿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大约是随了他外公。”顾霜月含着笑说,“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爸!”
……
“你亲爷爷心眼子得有一百个,他怕是瞧出来我们不对劲了。”江叙脑袋倚着车窗懒懒道。
“怎么不对劲了?我们哪里不对劲?”
周以衡漫不经心打着方向盘,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江叙哼笑,往他腰下扫了一眼:“哪哪都不对劲,我这衣领子扒下来上边还有你的牙印呢!”
周以衡闻言扬了扬眉,却说:“只是衣领下面有么?”
男人转头,似笑非笑的样子竟然带着几分痞气,语气稀松平常,好像只是随口说了句再简单不过的话。
来到燕京后,周以衡就褪去了在双树村时那股沉默寡言的低调气息,或许是在燕京闯荡了半年,又或许是他从前收着劲儿了。
从前看着像狼,现在则更像是一只刚出山的猛虎。
江叙轻轻啧了声,挪了挪屁股,忽略两片屁股蛋下面轻微的刺痛感。
“周队长,你现在离纯情这俩字是一去不复返了。”
“做都做了,还有什么好纯情的?”周以衡顿了顿,目光平静地转向他,“还是说,你更喜欢纯情的?”
尾音落下,剑眉也跟着挑动了一下。
正经的人忽然这样直白,还他妈莫名带感。
江叙咬了咬舌头,低声说了句艹。
周以衡眉目淡然地接茬:“嗯,回去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