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情侣,好了,秀到所有人了,这下你们满意了吧!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永远都不会!(bushi)】
【大宝贝,有多大?】
【大?不信,除非给我看看。】
大宝贝载着小宝贝回了家,江叙的东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明天一早的火车,要坐一天才能到燕京。
吃完饭烧水伺候小宝贝洗澡,周以衡看着屋里装好的行李包,抿起唇角,眼里闪过一抹郁色。
江叙收回晾晒的衣服进门,就见周以衡盯着自己的行李看,瞬间了然。把衣服放在炕上,走了过去。
“别不高兴了,只是间隔几天而已。”
周以衡回神,薄唇依旧抿着,话是这么说,但他们这就好比刚新婚就要分开,他心里自然不会好受。
可追究起来又是他这边耽搁了时间。
接的活不能不干完,要等全屋的水泥干了才能进行下一步,扫完尾巴最快也还要一周的时间。
江叙的返城又近在咫尺,他只能推迟时间,让江叙先去燕京,他结束这边的工程,再辞去双树村大队长的职位,才能去燕京。
一想到要好多天见不到江叙,周以衡的心情就烦躁了起来。
“是一周,最少一周。”他强调道,“一周就是七天。”
江叙倚在木桶边,忍不住笑道:“那怎么办?不然我把你装口袋里一块带走吧。”
他倒是想。
周以衡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揽住江叙纤细柔韧的腰,埋头在他肩上,闷声道:“我会尽快结束这边的事,村口代销点有电话,号码你记好了,安顿好了就打电话给我。”
“好。”江叙笑弯了眼,抬手落在男人后脑处,像给大狗顺毛一样摸了两把。
这人的头发跟他的性格一样,都硬硬的。
身后木桶的热气熏染上来,江叙侧头瞥了一眼,某个念头随之升起,放在周以衡脑后的手,慢慢顺着他的肩线往下滑,落到腰上。
周以衡有所察觉,从江叙肩上抬头,微微弯着身子,与他对上视线,眉梢微挑。
“上次……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江叙的手指随着他的话音,慢慢从后腰勾到前面,指尖缠绕腰带,半敛的桃花眼里满是勾人的魅惑。
单问这个问题,周以衡是想不起来一点的,配上这个神情,他就懂了,逐渐紧张,“要怎么……”
对这方面知识,他似懂非懂,难道真的是……
周以衡往江叙身后看了一眼,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
“一起洗澡吧。”
江叙发出邀请,手指稍稍一用力,系绳腰带便松开了。
是个人面对这种境况都无法忍受,周以衡捧着江叙的脸,温热强势的吻掠夺了他所有的呼吸。
水声四溅。
“柜子里有雪花膏。”
“……我从来都不用这个。”
“我在供销社买的,去拿来……”
水声暂停了一会,而后溅得更加厉害。
云消雨歇已是三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没人想管屋里的水桶和地上的衣服。
周以衡怀抱着人躺在炕上,回味着不久前完整吃下去的桃,眼神有些发直。
那滋味还真是,堪比极乐。
这下好了,更舍不得放人走了。
江叙这会可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他累得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弹,后面洗澡擦身、穿衣服,都是周队长亲力亲为。
就是穿衣服的时候,刚开荤食髓知味的周队长没忍住,半哄着又压在炕边来了一回,彻底榨干了江叙最后一丝力气。
这会他抵在周以衡颈窝睡得正香,看着多了几分平日没有的乖巧。
周以衡心痒,怎么看都看不够,想想明天就要独守空房,长叹一口气。
这一晚有人睡的香甜,有人几乎彻夜未眠。
鸡叫了不知道多少声,江叙才皱着眉不耐烦地睁开眼睛,入眼就是周以衡线条凌厉的下颌、薄唇,眸光逐渐柔和。
这人就连睡觉的时候,眉头都是皱着的。
视线又回到周以衡淡色的嘴唇上,下唇右侧有一处破口,江叙忍不住勾起嘴角。
是最后那次他累到不行,周以衡哄着吻住他时,他气恼咬破的。
要不是念着之后要分开一段时间,他才不会放任周以衡这么索取无度,初男真的是……
【真的吗?】001淡淡的质疑声突然响起。
好吧,假的。
他要真不想,周以衡也成不了事。
未来一段时间不止是周以衡要素一段时间,他这也是一样,好不容易搞到手的男人啊……
江叙叹了口气,抬起手,指尖落在男人高挺的鼻梁上,从山根勾勒到山尖。脑子里不由得联想起那个流传已久的说法。
【听说鼻子大的人……咳咳,昨晚睡得早,家人们都被屏蔽了多久?】
【天杀的,西虹市那几个小时你欠我的用什么还!】
【不道哇,我一进来就看到常威(bushi),一进来就看到浴桶空的,地上都是水,裤衩子还在窗台上。】
【别说了,羞死了羞死了羞死了!(捂眼)(偷偷留条缝)】
【(路过)(关上缝)(无情离开)】
“干什么?”男人晨起喑哑的嗓音响起,随之抓住了在脸上作乱的手,墨色瞳孔尚未清明,就偏头看向江叙。
“大早上的,别乱摸。”
周以衡发出警告,“除非你今天不想赶火车了。”
江叙连声咂嘴:“啧啧啧,这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哦不对。”
他顿了顿,眉头微妙地挑了一下,纠正道:“是淦。”
周以衡:“……”
总觉得昨晚上不止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们江老师好像也有哪里不一样了。
“你以前不会说这种话。”周以衡低咳一声,将那点不好意思藏在眼底。
江叙却勾起眼尾乜他一眼,“你以前也不会睡我,难道都这样了我还要客气气跟你说话吗?”
说完,他往下看了眼,笑得揶揄。
“很精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