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衡低头看着掌心那一抹白,他看历史书上说古时男人最爱三寸金莲,别说是古时,三十年前都还流行着这种陋习。
他只觉得有这种癖好的人,大多脑子不好,也不知道那种畸形病态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此刻他手上男人的脚,更称不上是三寸金莲。
江叙看着大概也有一米八的样子,脚自然也不会小到哪去,可这种流畅的骨感、形状,还有白到能看见肌肤下淡淡的青色脉络,瞧着就是好看。
周以衡压了压呼吸,不让自己想其他的东西,可下一秒,掌心的脚就抽动了一下,像兔子似的。
十几岁没肉吃的时候,大家都会想方设法地上山捕猎,别说兔子了,就是老鼠和蛇,急眼了都有人抓回来吃,皮一剥怎么不算肉?
他是抓兔子的一把好手,隔三差五就能打到兔子。
眼下不用再上山猎兔子了,可这本事还在,他下意识收拢掌心,一把拽了回来,听见江叙低声痛呼才反应过来,这可不是抓兔子。
松了手上的力道,周以衡有些无措,“弄疼你了?我做力气活惯了,手上没个轻重,对不起。”
“没事,也怪我,”江叙笑得不好意思,“我皮薄,怕痒的厉害,以前不知道脚踝也会怕痒,除了我自己也没人碰过,刚才你捏的时候,我忍了一会了,还是没忍住……”
“捏?”
周以衡微愣,疑惑的眼神里写满他此刻的疑问:我什么时候……
可这疑问很快就消失在江叙眼神看向的地方——
他低头顺着看去,肌肤如白瓷一样的脚踝,赫然留下了两道红色的指痕印子。
那大小、形状,还有方向,除了他还能是谁留下的?
并且痕迹所在的地方,恰好印证了周以衡看到江叙脚踝第一眼时,脑海中生出的想法。
脚踝凹陷的地方,正好放下食指和拇指,能牢牢握住。
周以衡咽了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口水,带着懊恼和掩饰,开口:“我手劲大,你忍着点,这药酒是要揉开的。”
江叙好似半点都没发现他的不自在似的,点头的时候还冲他笑。
“好,麻烦周队长了,为我做这种事。”
他沉沉应了一声:“嗯。”
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周以衡动起手来,其实轻柔得很,还时不时抬眼询问江叙这个力道可不可以。
【等会,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这场景不太对吧?摸下巴.jpg】
【嗯,你不是一个人。】
【《这个力道可以吗》《疼不疼》《重不重》《我要再用点力了》周队长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这糟糕的对话。扶额苦笑.jpg】
【家人们,闭上眼睛只听音频,你们会回来感谢我的。】
【谢谢姐妹!】
【姐妹你配享太庙!】
【刚进直播间,请问主播他们在干嘛啊?这是能播的吗?】
【揉脚踝的革.命友谊,怎么了?有问题吗?】
【一时也不知道有问题的是我们还是他们。主播也真是的.jpg】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不曾见过光明,我本可以忍受寡淡,如果不曾见过黄色。】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