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玦自己在心里给出了答案。
没有。
这世上只有一个江叙。
旁的人便是再有趣,再好看,也都入不了他的眼了。
避开这个敏感且不正经的话题,贺兰玦松开怀里的人,直接起床穿衣。
其动作干脆利落,冷漠无情地像个睡完不认账的纨绔子弟,然则并非如此。
是再不起床,有些东西就要遮掩不住了。
贺兰玦道:“既然醒了就别赖在床上,昨夜你一夜未归,若是让近身伺候你的下人发现了,国公府上怕是要闹腾一通。”
江叙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爬起来盘腿坐着,欣赏定北王穿衣,慵懒随性的样子像帝王欣赏自己的妃子一般。
“你很喜欢浅色的衣裳么?”他昨天在贺兰玦衣柜里扒拉一通,看到最多的就是白蓝青这类浅淡色系的衣服。
这会贺兰玦往身上套的又是一套白衣,即便衣服下摆绣了松枝云鹤的花样,瞧着也素净得很,着实像个饱读诗书的才子书生。
只有江叙知道男人身上的文弱无害都是假象,那其实是一具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却又不过分夸张的身材。
每一块肌理都蕴藏极强的爆发力,在战场上定是迅捷如猎豹一般,顷刻间便能取敌方性命。
贺兰玦边系腰带,边答道:“我对衣物颜色并无什么偏好,非要说的话,我喜欢样式简单些的,从前在战场上杀敌,时常会见血,战事紧张时军中换洗衣物并不方便,所以便穿深色偏多。”
“回京之后就让人制浅色居多,会显得没那么有攻击性。”
江叙不免在脑海中勾勒贺兰玦穿颜色深沉衣服的样子,那定然是一把出鞘利剑,肃杀凌厉。
贺兰玦穿好衣裳发觉江叙还盘腿坐在床上,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轻轻啧了一声,走上前:“还不起,是等我帮你穿衣吗?”
江叙仰头看他,理直气壮:“贺兰浔之,我连寝衣穿的都是你的,你觉得我是有自己的衣裳可以穿吗?”
说罢还往屏风处看了一眼,一半泡在水里,一半搭在浴桶上的红衣,十分显眼。
至于他穿来的衣服为什么会在那里……
“需要我提醒你昨天晚上是怎么把我身上的衣服扒下来的吗?”
贺兰玦沉默片刻:“……不必。”
转身的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江叙慢慢悠悠地提醒:“浔之哥哥,你的衣服寝衣我还凑合凑合,外衣实在是长了些,我若穿回家去,难保父亲母亲不会多想,我昨夜是否遭遇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贺兰浔之:“……”
定北王合上衣柜,衣服也不找了,大步流星地走到床边把江叙掀翻,对着两瓣屁股就是两下。
【王爷,你为什么要奖励他啊?】
【我现在嘴角疯狂乱他妈上扬!】
【昨晚上被烂柿子踢出直播间我就睡着了,有没有人来告诉我这俩do了没有啊! 怎么一觉醒来他们就共枕眠还玩打屁股这种艾斯爱慕play啊!急死我了急死我了.jpg】
【肯定do了吧!这种氛围要是还没do编剧本的肯定一辈子找不到对象!】
【没do我倒立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