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朝辞计上心头,退到离贺兰昀有些距离的地方,言语坦荡:“我知道殿下见我这样一个生面孔出现在此处,心里会觉得我或许是幕后主使派来的人,不管殿下信与不信,我都不知道殿下如今的处境是谁所为,但我也不会同殿下说,我对殿下心里没有任何想法。”
贺兰昀紧皱眉头,似是在分辨钟朝辞的话。
钟朝辞又道:“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帮殿下,只想试一试,希望事成之后殿下能应允我一件事。”
贺兰昀心里的确因为钟朝辞这番话放下了一些戒心。
首先,他从未见过眼前这个少年,贺兰珹身边的人他几乎了如指掌,若钟朝辞说他的目的纯粹只是为了救他,他反倒不信了。
贺兰昀坚信人的一切行为都是由利益驱使。
想到这,他看着面前清秀白净的少年,染上欲色的眼眸不似平日温和,玩味道:“你想怎么帮我?”
钟朝辞咽了咽口水,试探上前,“让我跟你见第一面就献身是不大可能的,我可以用……”
再之后就是江叙跟贺兰玦都听到的暧昧动静。
“想不到贺兰昀是这样的太子……”
江叙表情微妙,眨眼就对上贺兰玦投来的视线,像是在问‘你也能听到?’
他坦然点头,点了点耳朵:“没办法,打小耳朵就好使,王爷是习武之人,自然也能听到些许吧?”
贺兰玦不大想回应这个话题。
却不想,江叙问完之后,眼神顺着他的脸一路下滑,落在腿间,眼神里透着些琢磨的意思。
贺兰玦:“……”
实在无法直言,他只得轻咳一声作为提示,可江叙看着他腿间的目光,好似入定一般。
更别说他做着女子打扮,颇有种‘女流氓’的意思。
当然,定北王绝不会承认,他是被‘流氓’调戏的公子。
贺兰玦略感头疼,并了并双腿,出声道:“小公爷打算一直待在此处吗?”
江叙这才缓缓收回视线,好像刚才流氓似的盯着男子腿间的人不是他一样。
“不啊,王爷打算什么时候走?我跟你一起啊。”江叙发出邀请。
贺兰玦忍了忍,万分后悔他多管闲事,委婉道:“……此刻似乎并不是离开的好时机。”
“是哦,”江叙点点头,往贺兰玦所在的方向迈步走去,“你我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外面想必很快就会来人,若是此时一同出去正好撞见……”
他放缓声音,清朗的音色染上几分暧昧,步子却丝毫没放缓,“岂不是要被他们误会我们在里面做了什么?”
贺兰玦沉默了,他少有这种说不上话,而不是他不想说的时刻。
【做啊!你们倒是做啊!光说不练假把式!】
【我的床可以不动,但我cp的床一定要震动到天荒地老!光洙发疯.jpg】
【也许,不一定非要床震(目移)(看向轮椅)(微笑)】
江叙默默在心里给这条弹幕点了。
贺兰玦沉默了半晌,才收拾好情绪开口:“小公爷说笑了,我身有残疾,如何能做什么。”
【床震,危!】
【达咩!安多爱!我不允许我的cp不行!】
江叙翘起的嘴角僵住,目光再次缓缓下移,落在贺兰玦腿间,也沉默了良久才开口:“没关系,我仍然仰慕王爷。”
贺兰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