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南气急,想用精神力压制,但手上的电子镣铐限制了他的一切行为,更昭示着他已经完全沦为阶下囚了。
“我什么我?还以为你是风光的白家家主吗?”
“像你这样的人,和阴沟里的蟑螂没什么两样!竟胆大包天想害死我们上将,好好感受你现在的下场吧!”
封越寒没有阻止联邦民众对着白司南拍拍拍的举止,等他押解着人回到军部的时候,星际网上已经闹开了,他也没空去看。
刚盯着白司南被押进了审讯室,走出屋子,瞧见隔壁审讯室里就是权耀。
封越寒不由觉得好笑。
站外面听了一会,权耀原本还不想开口,但当柳溪提到远在星际的权仲晟和还在家里阿巴阿巴不懂事的权仲星时,他还是松口了。
说起了白司南主动找他合作的事,言语间还提到了他不屑一顾的人鱼江叙。
白司南那边倒没有这么不屑,他大势已去,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头,被引着问才懒懒地答了一两句,提到江叙言语间也不过是觉得这条人鱼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
封越寒摇头,眼中浮起一抹嘲讽之意。
这两个人怕是怎么都想不到,识破他们诡计并将计就计下套的,就是他们最不以为意的人鱼江叙。
无论怎么说,他都是狄兰储君,不适合在这里多待。
出了审讯室所在的大楼,封越寒原想去住处休息,毕竟也熬到深夜,都凌晨了。
却不想迎面瞧见栗发少年朝自己走来。
唇角先一步上扬,封越寒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迎面打在脸上的一拳头打懵了。
身边侍从慌乱起来。
“殿下!”
“放肆!你是何人,竟敢袭击我狄兰国的储君,我定要上报联邦总统,将你革职!”
言宿冷笑一声,“储君就能在人背后打小报告了吗?他该打!”
“你!”
侍从还欲说些什么,被封越寒抬手阻止。
言宿拳头落下的时候,封越寒就明白是为什么了。
“抱歉,我只是从客观角度出发,担心你的身体状况,所以告知了陆应淮。”
眼下飞船已经启航,言宿还在这里一脸怒气,显然被陆应淮留了下来。
言宿听见这话,一张清秀小脸冷得更厉害,看着封越寒的目光若有实质性,早就把人射成了筛子,“担心我?封越寒,你是我什么人你就担心我?我们好像认识一天都不到吧?”
“别以为你是储君就了不起,这里是联邦!我军军规还轮不到你来多管闲事!”
封越寒自觉是为人好,多年来他身为储君却一直谦逊有礼,却也是众星拱月长大的,还从没有人用这种态度对他。
到此他心里也有些恼了,勾唇笑了笑:“是我多管闲事了,可你不认为与其在战场上出岔子,不如直接避免来的更好吗?”
“你个王八蛋懂什么!”言宿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一双圆圆的杏眼都泛红了,“自我参军以来就跟在上将身边,跟步庭他们一起从不缺席,你现在让我以这种理由被留下,和羞辱我有什么分别?!”
“不就是一个发情期吗?打一针抑制剂就好了,我言宿,从来都不会被第二性别影响,我可以上战场!”
话音落下,生理泪水也控制不住地从眼眶滴落,看起来像只受伤的小兽。
封越寒心里刚升起的气性,顿时就消散了,就只有手足无措,“你别哭啊。”
他上前就要给他擦眼泪,却被小猫一巴掌拍开。
“我没哭!”言宿更气了:“我这是跟人吵架控制不住的生理眼泪,不是哭!”
“好好好,”封越寒无奈至极,“不是哭,那我要怎么跟你道歉,你才会原谅我?”
“不!可!能!”言宿怒瞪他,“你又不能现在把我发射到已经开走的飞船上去!”
封越寒摸摸鼻子,那确实是不能做到的。
不然……
“我给你当沙包出气怎么样?”
言宿一怔。
封越寒身边的侍从瞪大眼睛,刚要说话被他家殿下一个警告视线憋了回去。
“走!”
言宿拉起封越寒,气势汹汹往训练场去了。
“殿——”
一个眼神递过来,侍从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