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抬头四处张望,没有看到那名青年的身影,却看到满屋都躺着那宛如流水般的浩然正气。
相传天地有圣人,口含天宪,言出法随。
老掌柜热泪盈眶,正想去和自己的宝贝木工们亲热亲热,却看到自己的得意之作不知所踪。
老人咋舌。得嘞,还真不是圣人。有哪个圣人会天天来这蹭吃蹭喝,还不舍得买东西,只得偷偷扒走的?哪个圣人那么没脸皮?
而那位青年正走在雨过天晴的小路上,端详着手中的木工,啧啧称奇:“不错,有我陈聪明一半的剑仙风采。”
前方出现一位身披金甲的神祗,恭敬的向年轻人行了一个稽首:“小神是此地水神,在此多谢仙师助此人破开心关。”
年轻人抬头看了这个自称水神的神祗一眼:“李锦,1954年生,吉林人,北俱芦洲人士;陈赫,1954年生,吉林人,北俱芦洲人士。1985年来到此处后,设计救下水妖,随后假死,并将女儿让水妖偶然捡到抚养长大,以阳间钱财收买敕令官员谋取何神土地公二职。”说到此处,他右脚轻轻一跺,一个尚有几分姿色,但衣衫不整且沾满泥土的女性土地公被他敕令而出,青年看也不看她满脸的惊恐之色,一脚将陈赫踩在脚下:“并以神通锁住那水妖的心神脉络,近期正准备将女儿接回河神府邸,让一直知晓生世的女儿搞得水妖家破人亡。在此期间收拢法宝21件,玉米钱500枚,几千万阳间钱币。我说的可有差错?”
青年收起木工,看着那个河神,轻笑一声:“是不是我不来此地,你们就要当那皇帝皇后了?小小分支河神土地公,真把自己当水神了?”
那个分支河神见身份被拆穿,依旧不急不缓,语气中带着几分谄媚:“小神确实没有实力和底牌与仙师叫板,不过仙师也应该明白咱们「天悯」官场上的规矩,您若是想要神仙钱,小神有些可以全部献给予仙师;若是仙师想要女人,小神也可给仙师找来;若是仙师想要阳间钱币,小神可将自己全部家产赠与仙师。”
青年凭空取出一把折扇,轻扇几下后用力展开,遮住一半容貌:“送什么?送你十几处私宅里的莺莺燕燕吗?不过你每年贪污的钱肯定不止几千万,更多。不过你还挺聪明,居然知道:‘上面下面两方抓’,让你那私宅中的十几个外室都没被发现……”
青年话还未说完,陈赫便眼睛通红的冲李景吼道:“姓李的,你不是说好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吗?你……”
那个李姓河神怒吼道:“死婆姨闭嘴,你他妈的当上了土地公之后,就目中无人了是吧?你当老子不知道你那点破事吗?”
随后他立刻向那个年轻人跪下,磕了几个响头:“仙师我都招我都招,我们两个其实是雷师府在外面……”
可他话还没有说完,一旁的女人就立刻朝他扑了过去,死咬在一起。
他此时此刻有点崩溃,虽然给这位仙师猜中了大半,但只要他打死不认,他不相信这位只是偶然来到此地的仙师愿意花费大量时间与精力去验证,可这个死婆姨一出声就等于直接把罪名给作实了。这么一来,这件事情捅上去,等待他的,恐怕就不只是金身神位被废那么简单了。
早已将二的心性压到极点的年年折扇一翻,上面用黑色墨水写了四个佛家谶语:莫向外求。
慢慢远去的年轻人笑道:“到头来竟是这佛家真言对咱们这外法中儒内商的社会最有法子,不愧是我陈聪明。”
“不过……那位自称中土陆氏年轻第一人的蠢才,能不能帮自己那位身处雷师府的未来娘子……算出那个来?”
天空中雷鸣阵响,点点雨滴再次落下。青年撑开伞,缓缓前行。
…
伤势仍未完全恢复的许诺站在房间门口,面色潮红,正凭借着「域」和听觉探究着里边的动静。
一个少年正被一个中年男人压在身下,中年男人的手似乎要捂住他的嘴,要不让他叫出声,而身下的少年正奋力反抗。
“王叔不要啦!”
“乖,很快的,没有痛苦,一瞬间就会结束……”
“哈…哈…不行,王叔真的吃不下了…唔……”
正当二人的战斗逐渐白热化时,许诺终于看不下去了——虽然她也很想看!她猛的推开木门,遮着眼睛大喊道:“你们够了,你们是没有结果的!”
可是冲进房间后,二人就跟没听见似的,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直到男人的一声怒喝:“老子不伺候了,吃!”随后便是少年的呜咽声。
王述祥站在床边,一只手把崔烛的两只手锁在小腹处,把他的头摁在床沿上,一只手拿着装满中药的大白碗往崔烛的嘴里灌。崔烛给惯的直翻白眼,床头柜还摆着整整三只碗里还有一些汤药的白碗。
许诺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两个男人又已经坐在床上,惺惺相惜的开始聊天:
“王叔,听你们说你们队里的几个人当时都各有战斗啊?”
“哎呦,那可不是,其中就以我的战斗最为凶险。”
“啊,对对对,你当时好像是打那个什么雷师府的…叫杨勇,对吧?结果怎么样?”
“哎呦,那个杨勇就是逊啦,给我俩肘给我肘墙里去了,太没实力了。”
看着越聊越欢的二人,许诺的脸色不禁黑了下来:“我靠,我就说怎么喂个药喂那么久,原来你们两个隔着玩呢?”
“还敢打前辈的头啊,我看你是不是…”
趁着二人开始互相扔东西,崔烛正准备偷偷溜出去,却看见一个男人的头从门外鬼鬼祟祟的伸进来,在接住许诺抛过来的花瓶后,冲崔烛招了招手:“跟我走,快点快点。”
崔烛连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