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峥子不喜欢用辽安候府的威名,何况她相信峥哥能护着自己,比起别人她更信他。
“嗯,等我!”
这一刻沈峥突然对从军有了迫切的期待,感觉浑身的血都沸腾了,那个男儿不想建功立业呢,原来他也不能免俗。
马车颠颠儿往南城门走,路上和一行六七辆马车错身而过,后面还跟着五六辆骡车,都是装的满满登登上面盖着油布。
阿满看的好奇,扭头看过去,正好和对面掀开的马车帘对个正着,里面还是个眼熟人邓金宝的爹邓兴旺。
几个月没见,中年男人鬓间已有了白色,看到阿满和峥子,瞳孔一缩里面有怨恨有畏惧,很是复杂,车窗帘随即猛地放下。
两辆车错身而过,阿满撇嘴,没放在心上,做什么因得什么果,从来怨不得别人。
邓金宝不干人事,那些畜生事儿不是阿满俩人捅破也会是别人,邓家的结局早就注定。
两人不受影响,马车颠颠儿出了南镇门,往青松村而去,出镇子马车速度上来,没一会儿就到刘家庄。
两人赶着马车直奔刘家庄村头第五户人家,刘屠户家就在这儿,快到傍晚,肉摊上的肉卖的七七八八。
刘屠户打着蒲扇,躺在摇椅上,呼噜震天响,听到哒哒马蹄声,人一撅猛地从摇椅上起来,眼没睁开嘴已经张开了。
“买啥肉?这会儿就剩些棒骨和一块儿后丘肉了。”
没听到回答,刘屠户揉揉眼,就
看到阿满带笑的脸,“刘叔晚上没睡好?”
“是你俩啊?这会儿可没多少肉了。”刘屠户半是惊喜半是可惜,这俩可是大主顾,买肉向来大手笔。
可惜今儿家里的肉卖的不剩多少了,看着银子从眼前溜走,刘屠户肉疼的直咬牙。
阿满摇头,“今儿我可不是来买肉的,是来找叔谈事的。
我家在镇上开了个大铺子,正好缺两个割肉卖肉的伙计,还要杀鸡杀鸭.....”
听完阿满的话,刘屠户手里的蒲扇啪嗒一下放下,满是肉的脸立马笑起来,眼睛被挤成一条缝。
“可以可以,阿满你放心我家几个儿子都是杀猪割肉的老手,手上准头好,要一斤就一斤....杀鸡宰鸭更是小事,不在话下!”
刘屠户高兴的语无伦次,拍着胸脯保证,他正愁两个小儿子的事儿,枕头这就来了,他能不高兴。
“行,我家活计一个月五百文工钱,您要是同意,明天就让两个儿子去镇上长青街铺子里,我家活计都要先训练的。”
“要得要得,你放心,明一早人就去。”
阿满说完事就告辞,刘屠户追出来,手上拎着草绳绑着的四根棒骨,说啥都要给阿满,阿满也没多推拒,接过来道谢。
刘屠户看马车走远,原地蹦跶一下,身上的肉上下颤了颤,一块儿后丘肉也不卖了,招呼婆娘收摊。
今儿家里有喜事,晚上炖肉喝酒庆祝一下。
阿满和峥子赶着马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