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背着一个箩筐,里面装着水桶和镰刀,头戴草帽往地里走。
枯黄的黄豆地离老远就能看到,豆荚被太阳晒得焦脆,风一吹哗啦啦作响。
豆荚秧子被晒得干硬,很是不好割,村里人都是徒手拔的,连秧带豆一起从泥里拔起来。
以防不好拔,这才带了镰刀过来,有些干的地里,拔起来还算顺手。
沈峥领着几个男人在黄豆地里忙活,阿满和芳婶几个在绿豆和红豆地里忙活,绿豆和红豆不像黄豆,熟透的豆荚,容易炸开。
拔的时候要小心一些,女人干更精细一些。
收的豆子的农活不难,就是要一直弯腰直腰,简单重复的动作,没一会儿就能让人额头累出汗。
阿满和芳婶几个,农活干活不少,也习惯了。
卫靖怀和贺启翔俩就没那么好受了,数起来这是两人第二次下地,一手弯腰抓住豆秧子用力有时候还不能连根拔出来。
只能把腰弯的更低,两手一起用力,力气用大了,一不小心连人带秧子就能摔个屁墩。
脸上手上被干硬的叶子不知划了多少口子。
两人埋头干一会儿,汗一滴滴往下淌,又纷纷落到泥里,脸上脖子上被划的细小伤口,沾了汗辣滋滋的疼,折磨人的紧。
一刻钟、两刻钟、半个时辰过去,两人腿
麻脚麻腰背酸,脸色涨红,汗如雨下,哪还有清俊富家哥儿的样子,头发被汗水打湿,贴着额头,狼狈的很。
趁着擦汗的工夫,两人四处看看,阿满那边几人有说有笑,他们这边五人没人说话,都是埋头苦干,一点要歇歇的意思都没有。
探头看看遥遥领先的峥哥,两人叹一口气,都在彼此脸上看到想跑又不敢的表情。
沈峥感受到视线,起身回身看去,和斜后方眼神有些心虚的两人碰个正着,他甩甩有些酸麻的腿,沉声问:“又想跑?”
他发誓这俩小子要是再偷跑,连这点苦都不能吃,他绝对赶这俩玩意滚蛋!
“哪敢啊~”两人齐齐喊冤摇头,“就是干了一个多时辰了,咱能不能休息会,喝口水啥的?”
贺启翔连连点头认同,帮腔道:“我看别人干活,中间也要休息一场的。”
两人期盼的看着峥哥,结果没等到峥哥点头,而是转身弯腰。
两人期盼的眼睛,立马暗沉下来,肩膀随之一塌,看来是不能休息了,唉~峥哥也太狠了。
两人苦着脸弯下腰,继续努力,身旁不远想起脚步声,一双满是灰尘的黑色大鞋出现两人视线。
峥哥冷冷的声音随之传来,“不是要休息吗?去地头阴凉地休息一刻钟再干!”
此刻冷冷的声音,在他俩听来犹如天籁,“嗷呜”一嗓子,原地蹦起来,转身就往地头跑,看着一点也不累了。
沈峥在后面看
着,锐利的丹凤眼里笑意划过,这段时间的教育总算没有白费,功也没白练,这俩耐力提升不少。
外表朴素,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黑色马车悠悠进入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