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峥怕这俩再叫把人吵醒了,索性翻墙进去,放两条狗出来,跟着他们晨练。
清晨的山脚下,雾气缭绕,看不太清的天色下,三人两狗绕着山脚下来回跑。
不知跑了多少个来回,天边亮起橘红色,鸡鸣声儿不断响起,村里人家渐渐醒了。
贺启翔和卫靖怀是练武的人,体能不错,知道跑了近三十个来回,这俩货已经满脸通红,嘴里的呼吸像拉风箱一样。
本来跟着一起跑的黑豆和地瓜,这会儿已经在阿满家大门口趴下了,摇着尾巴跟路过的三人的打招呼,顺带汪汪几声儿,颇有几分看热闹的意味。
浓雾渐渐散去,出门掏草的赵阿嫂看见路过的三人惊了一下,沈峥在前面的跑的脸不红心不跳,后面俩人像快没命一样。
鸡叫三声,忠叔和茂叔打着哈欠起来,开了门正好看到三人经过,忠叔惊了一下,“峥子你们从那时候一直跑到现在?”
沈峥瞥一眼后头累成狗的俩人,用汗巾子抹一把额头上的汗点点头。
忠叔都不知道说啥,“这估计都有一个时辰了,差不多得了,别折.....”
剩下的话忠叔没出口,他怀疑峥子在故意折磨这俩少爷,但他没证据。
有人打断,卫靖怀和顾不得面子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直接耍赖,打死也不起了。
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湿了,湿哒哒黏在身上,一点也不舒服,换做一以往,卫靖怀这个大少爷一点立
马换衣服,这会儿只能张大嘴喘气。
贺启翔更夸张,趁沈峥看不见,在后面偷偷把汗巾子从脖子上拧下来,一拧就是一条水流,拧完就张嘴无声给忠叔俩控诉。
忠叔直觉还是不要掺和着仨的事,拉着茂叔进了隔壁院子。
以他对峥子的了解,没什么事他绝对不会这么对那俩,一定有啥事,峥子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
隔壁院子,打扫的打扫,喂牲口的喂牲口,顺带和芳婶八卦几句。
“今早就到这儿,吃完饭你俩也不用下地,在家给我好好看兵书。”沈峥擦干脖子和脸上的汗,转身看着地上的两人,“要是再让我发现一次偷懒,你俩就给我滚回家!
我晚上回来考你们兵法,练武早晨一次,晚上一次!
做不到迟早说,直接滚回家!”
话里威胁的意味十足,让瘫坐地上两人不得不相信。
卫靖怀和贺启翔对视一眼,同时哀嚎出声,心里都明白,昨晚峥哥那哪是放过他俩啊,明明心里早就计划好。
昨晚想让他俩提心吊胆一晚,今天开始才是真正的处罚,不想下地可以,以后的日子可比下地苦啊。
重点是打也打不过,骂也不敢骂,连点反抗的资本都没有,重点峥哥也陪着他俩晨练,抱怨都无门。
阿满一起来就听到芳婶绘声绘色地描绘,噗嗤一声就笑了。
饭桌上果然看到那俩被练惨的人,反观身旁的峥哥,气定神闲稳如泰山,阿满推推身
边人,在桌下给人比了个大拇指。
两人对视一眼,眼里都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饭后忠叔几个下地,卫靖怀和贺启翔看着都有些眼馋,迫于沈峥的话又不敢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