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看阿满和弟妹又亲亲热热的,咬了咬下唇,又想起丈夫和离的话,这才不情不愿上前,给阿满赔不是。
“大舅母今错了话,你别往心里去!”
阿满打断马氏的话,似笑非笑的说:“大舅母放心,我这人不重要的人、不重要的事,我一向不放在心上!”
说来说去,她这么做也只是为杨家,要是合不来也没什么好强求的,毕竟她又不和马氏住一个屋檐下。
眼不见心不烦!
马氏垂下头,眼里划过不满。
杨二舅会看眼色,看大哥脸有些挂不住,忙开口转移话题,“阿满,你刚才问文树、文根那么多干啥,他俩小孩子啥也不懂!”
阿满也痛快,毕竟她不想大舅太难看。
“孩子不懂什么读书能改换门庭,能当人上人这些话,他们只知道读书能让他们穿新衣,住大房子,顿顿吃肉。
有这些吊着,他们也乐意学!
无论最后能不能学成,只有他们心底乐意了,才能愿意学,不然你们天天在后面拿着棍子打着他们学,也学不出来啥!
舅舅、舅母说是不是?”阿满笑着问,啥都没有自己乐意重要。
四个人想想,还真是这个理儿,孩子的世界简单,你说再多大道理,打再多,都不如他自己乐意学,来的有用。
“以后要是孩子松懈了,你们再提提这些,再拿鞋底子教训
几下,不就又听话了。”
阿满笑的有些恶劣,没有鞋底子的童年是不完美的。
杨二舅和钱氏听阿满说完,眼里都是感激,“以后阿满要是有啥事,千万别客气,尽管来找二舅。
我俩永远记着你的好!”
杨大舅也表态,杨家就是地里刨食的,要不是阿满,大概祖祖孙孙都是地里刨食的命,现在不一样了,家里孩子读书,以后说不定就能考个功名回来。
即使考不上,能识字,也能找个账房、管事一类的活,这都比地里刨食、看天吃饭来得强。
马氏在一边听着,眼里划过复杂、懊悔、不甘、感激,咋说的,她心里不太平静。
对阿满心里有感激又有不甘,看着在旁边安静喝茶的女儿,一副夫人做派,她心里只有不满。
“阿满,这次是大舅母错了!”马氏这次再道歉,说出的话就真心实意多了。
阿满不在意地点点头,大舅母这种人,或许这会儿是真心,但不耽误她背后又记恨你。
说完事,杨大舅、二舅还有大舅母就先回去了,钱氏留下,一会儿接两个孩子回家。
人一走,她就搬个小板凳,坐在阿满旁边,帮着洗下午刚送来的果子,中午那波果子,阿满下午和芳婶一起已经做成了果酒。
“阿满呐,峥子啥时候回来啊?这么久没见,二舅母还整有些想他了。”
“快了,应该的就是这几天了,他应该能赶在麦收回来!”想起峥哥,阿满
脸上就扬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