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睁眼说瞎话,省得这些人把阿满的好当作理所应当,也不想想要是碰到那周扒皮东家,能有这么好的待遇。
“花了钱的,我说效果这么好!”
“放了草药能不花钱!”许婶子接一句,让休息好的妇人接着去干活。
刚才抱怨的几个妇人,这会儿一个比一个安静,红着一张脸,麻溜滚回去干活了。
老忠挑着空桶出了作坊,往家走,走到鱼塘碰到,从堰塘子那边收笼子回来的老于,这会儿正在收塘里昨晚下的笼子,放下桶,快步去看收获。
“套着黄鳝没?”
“还行,够吃一顿的。”老于脸上没什么表情,指着满是泥的桶让老忠自己看。
“呦!收获不少,看来今天又有口福了!”老忠不在意老于态度,知道这是啥人,探头看桶里收获,在一条条黄色里,看到一个青黑色壳子,“呀,还有甲鱼呢!
正好让铁头娘给你们炖了,补补身子!”
老于没说话,麻溜把收获分成两份,两只甲鱼,大的那只放进老忠那个桶里,不等老忠拒绝就拎着桶往山脚厨房走。
“嗐,这人!”老忠摇摇头,办好心事儿,一句话也不说,这么想着回家的步子都不知不觉重了几分,嘴里咬牙切齿地骂老于那俩不孝儿子。
肩上挑着空桶,手里拎着黄鳝桶,一脚还没跨进大门,就听到村中隐隐约约的吵嚷声儿,支着耳朵听一会儿,也没听见个七八。
转身就进了家
门,房子在村尾,离村中心挺远,想听也听不真切。
进了家门一下子就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了,江氏今天神色有些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躺在枣树下的躺椅上,手里的蒲扇轻轻摇着,昨晚的梦她没给阿满说, 或许是人老了,老是想些有的没的,再过两三天就要出发去接两个儿子。
说出来只是多一个人担心。
阿满一早起来就让白老头给外祖母把脉了,说是肝血不足,惊悸多梦,开了安神的汤,这会儿江氏已经躺在躺椅上快睡着了。
老忠进门的脚步都放轻了,直接进了厨房,看到锅里煮好的凉茶,舀了一碗咕咚咕咚喝下去,就感觉一股凉意从喉间蔓延到肺腑。
芳婶打水把装凉茶的桶冲一遍,这才看一旁满是泥的桶,脸上立马漏了笑,“哎呦,甲鱼可是好东西,今晚和黄鳝一起炖个补汤,给老太太和成天那小子补补。
顺便你们也能补补”说着随手拿了一个洗干净的青瓜递给老忠,“回来的时候见没见阿满和峥子,这俩去山上捡蛋和菌子去了。”
嘴里咔嚓咔嚓咬着青瓜,嘴没空,老忠只摇头,好半晌才瓮声瓮气道:“你担心啥,就峥子那武功,谁打的过?”
芳婶白他一眼,没说话,臭老爷们性子就是糙,她果然就不该问他,懒得看他,指使这人去给山上那三家人送几包凉茶药草,让他们自己熬了喝。
江氏睡的迷迷瞪瞪,隐隐约
约听见争吵声儿,睁开满是血丝的眼睛,争吵声儿更清晰了。
<hr class=\"authorwords\" author=\"楠小弓\" identityid=\"null\" />
小时候没少被大鹅追着咬,俺到现在看见大鹅还有阴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