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局那边的人还要再过段时间才能送过来。
为了让忠叔和茂叔夜里能多睡会儿,毕竟白天还有重活要干,阿满这几天一直和沈峥巡山。
巡习惯了,夜里好像也没那么困了,这三天夜里还是逮到了几只黄皮子,不过都是已经死翘翘的。
黄皮子臭屁的威力阿满,一直没亲眼见识过。
第四天晚上,阿满照旧和峥子一起巡山。
正是月半,一轮圆月高悬天际,月光盈盈,洒下清冷的月光,照亮深夜的大地。
阿满站在半山腰,山脚下的堰塘子,在月光下波光粼粼,连鱼儿跃出水面的样子都一清二楚,耳边是悉悉索索的声响,不远处的林子虫鸣鸟叫清晰可闻。
风里裹挟着不知名的花香迎面吹来,腐叶泥腥味紧随花香钻进鼻孔。
两人提着灯笼绕着栅栏转了小半圈,不远处忠叔两人的烛光影影绰绰,阿满以为今晚没事发生呢。
四个人正打算顺利会师呢,不远处突然传出鸡崽子惨叫,还伴随着咕咕嘎嘎的鸭子和鹅叫,怎一个热闹了得。
不等人动作,四只狗子一同窜了出去,谁叫人家也看的见呢,羡慕也羡慕不来。
四个人紧随其后,拎着灯笼往声音处跑,跑到圈棚那儿,就见里面的鸡鸭鹅乱成了一锅粥,叽叽喳喳咕咕嘎嘎叫个不停。
扑扇着短翅膀想要飞走。
地上还躺着几只脖子脖子被咬断的鸡崽子。
忠叔和峥子翻进去查看死亡情况,烛光一靠
近,惊得毛崽子们更加害怕,扑棱着短翅膀,四处乱跑。
阿满四处看了看,没见四只狗子,茂叔也见了,对阿满道:“我去那边找找狗子去”,说完循着声音往旁边的松树林里去。
狗子兴奋中,阿满隐约还听见了声儿吱吱声儿,圈棚附近也听见几声儿吱吱声儿。
走近用光一照,就看见一只被绳套子套住的黄皮子,转身对圈里的两人道,“这儿还有套住了一只!”
阿满好奇,弯下腰想看仔细一些。
沈峥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小心,别离太近了”。
沈峥和忠叔两人,每人拎着两只死了的鸡崽子,往阿满这儿走,看到阿满弯腰去看,连忙去喊,还是迟了。
阿满一手拎灯笼,一手拿着树枝子,树枝子刚碰到黄皮子,就见一股淡黄色的液体,从黑黄色的尾巴后面喷出来。
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瞬间四散开来,阿满扔下棍子,转身就跑。
沈峥见了,用上内功飞掠过去,抱着阿满就往后闪,阿满还是被臭味熏个正着。
“呕~呕呕~呕”刚被峥子放下,阿满就弯腰呕吐起来,晚上吃的饭全都吐出来了,就这还不断干呕。
眼里因呕吐,蓄满了泪花,看起来可怜又可笑。
忠叔没忍住笑出声,说阿满傻,又用铲子,一刀解决黄皮子,随便刨了个坑,埋进去。
按村里人的说法,黄皮子邪性的很,还是个记仇的,要是得罪了或者杀死了黄皮子,那
么它们活着不放过你,死了还会缠着你。
所以村里人逮到黄皮子都是找个地方,扔的远远地,不会杀死。
忠叔他们常年走镖,可不信这些,遇到黄皮子,那是能杀死就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