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用收入与支出来表示,每一笔交易就会一目了然”
沈峥听完,立马就懂了,这个方法确实比现在的记账方法简单很多,怪不得每次自己记完账,阿满看账的表情都那么苦大仇深,看完她这个方法,让她看自己的记账方法确实事为难她了。
不过阿满这些东西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一个农家姑娘怎么可能懂这么多东西呢?
沈峥再次后悔,答应阿满不问她,简直是折磨自己,只能等着了。
夜晚如期降临,积攒了几天的水汽,终于忍不住就了,雨滴裹挟着山风,落进了农家小院儿,雨水顺着屋脊房檐滴滴答答,淅淅沥沥的雨声,犹如最好听的催眠曲,催人入睡。
第二天一早,雨水渐歇,留在濛濛雨丝,只有房檐下被雨水砸出的一个个泥窝窝,彰显着昨夜的大雨。
“呼啦啦,呼啦........”方海一早起来看到满地被风吹来的杂草落叶,拿着大扫帚就开始扫地,芳婶一出屋门就看见了,对方海
道:“怎么不多睡会儿啊,你再这么勤快,我该更早起才是”
“你每天做饭辛苦,我这点活计算啥”方海不好意思的回了一句,“你该忙啥忙啥,不用管我”
芳婶看劝不住,打了盆水洗漱干净,转身就进了灶间忙活,吃饭的人多,她一天还真挺忙的,起锅烧水,把昨晚剩下的包子热上,旁边小陶炉上的瓦罐,炖了一个晚上的小米红枣粥,粘稠浓香。
她昨儿看见阿满月事来了,特意煮的红枣粥,里面还放了桂圆、枸杞这些,至于家里的男人喝不喝,她就不管了,不做饭的人没资格提意见,不然就自己做吧。
院里陆陆续续传来了别的人声儿,小院慢慢热闹起来,就是大家刻意放轻了声音,谁让家里有阿满这个爱睡懒觉的人呢!
忠叔和茂叔起来以后,一个照旧拎水冲洗牲口棚,一个照旧劈柴火,阿安和阿文起来以后,自己洗漱干净,在房檐下背着小手,摇头晃脑的背书。
沈峥收拾好,来了院子,看着忠叔和茂叔两人道:“今儿要往县上送信,你们有要送的吗?我一并带回去”
忠叔停下手里的活计道:“我俩也没什么亲人了,孤家寡人一个,至于那些个老朋友,过年的时候都写信问候了,没那么多话要说”
茂叔也是摆手说不用,沈峥应了声说:“开了春山上就忙了,趁这段时间有空,你们想去见见老朋友什么的就去,忙起来就
没空了!”
“行”忠叔点头,“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要去见见我那些老伙计了,大家一起聚聚,好好喝顿酒”
吃过早饭,沈峥就带着信,赶着骡车送阿安和阿文去学堂,路上两人把写好的信交给了沈峥,还交代一定要给带到。
沈峥握着两个厚厚的信封,眉毛一扬,这是写了多少字啊,不会是一张写一个字吧!
忠叔和茂叔吃完饭套上草鞋,蓑衣也不穿,照旧去作坊开工,做香辣酱和野山菌酱有徐婶子盯着,忠叔和茂叔就是盯着库房材料的消耗和记录,阿满之所以让春桃学记账也是为了接手茂叔两人的活。
忠叔和茂叔毕竟是武人,还是不够细心,而且作坊都是女子他们也不太方便,等山上忙起来,忠叔和茂叔就要在山上忙活了。
等阿满起来的时候,院子里就剩芳婶一个了,套上衣服,穿上鞋子开了门,空气中浓重的水汽扑面而来,沁凉沁凉的,人顿时就清醒了,屋顶时不时有水滴掉落,阿满瞅准时机出了房门,紧接着就是一缩。
芳婶坐在厨房檐下,看到阿满的动作,笑着问“水落脖子里了?”,阿满缩着脖子点头,“我瞅了半天,还是没躲过去”
“越是躲越是爱落在人身上”芳婶笑呵呵的道,进厨房把饭从锅里端出来,又从陶罐里盛了一碗红枣粥,递给阿满,“我看你来葵水了,喝点红枣粥,补补对身体好,里面还放了
桂圆和枸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