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妄绷不住笑:“池老板贵人多忘事,还是快点看看我吧,真忘了可太伤人了。”
池渊也笑:“没那么贵,忘不了。”
“来的时候带点零食吧。”林妄补充。
“想吃什么?”池渊顿了一下,林妄不是贪嘴的人,他又问:“谁想吃?”
林妄笑:“不是我,苗倾鹤,孩子要憋疯了,我们出不去,半天假也不够他往远处走。再给小晚带点儿,她也馋着呢。”
“你拖家带口的呢,这么多张嘴等着。”池渊酸兮兮地说了两句,还是答应下来,让林妄明天不用早起,他不一定什么时候到。
手机叮叮两声,苗倾鹤发来语音消息,鬼哭狼嚎地感谢林妄感谢池渊。
水土不服加上邹若月的要求,苗倾鹤俩月瘦了快二十斤。
他本来的身材就偏清瘦,减到现在一眼看过去就是个被变态囚禁折磨半年的身材,天天看见邹导腿肚子都打颤。
睡觉前林妄拿出眼镜戴上,坐在床上偏头看窗外。
眼镜没有度数,是角色需要戴。
林妄区分戏里戏外就是这副眼镜,戴上就是角色,就得入戏,摘下来就是林妄,就要从戏里出来。
邹导指导他睡前戴上眼镜,回忆当天拍的剧本,想到什么不足的就拿笔记下来,对着空气再演一遍。
多记心得,别怕麻烦,演技这东西天赋重要,但也得多琢磨。
说是不用刻意等池渊,林妄一早还是睁了眼睛,赖了会儿就打着哈欠去洗脸了。
心里激动呢,根本睡不着。
这俩人快两个月没见面了,一是离得远,再者林妄也是真没空,几乎场场戏都有他,他一个人不在剧组都要停摆,天天睁眼闭眼都是戏。
池渊这回来也没避着人,直接一路打听进酒店,敲了林妄的房门。
孟小晚给林妄送了早饭就走了,听说池渊给她带了吃的,激动得热泪盈眶。
林妄刚拆开筷子门就响了,墙上挂钟才六点多。
六点多谁能敲门?
还能是谁!
林妄“腾”地站起来,一脚掀开凳子都没注意,拉开门的时候嘴角快翘到耳边了,眼尾弯着笑得收不住:“池老板早上好。也太早了,幸亏我起来了。”
池渊这回谁也没带,就自己来的,没有一贯的帽子口罩,干净清爽的运动装,手里拖着个蓝色的行李箱。
“我让你睡觉,起这么早。”走得急,池渊脸颊带了些不明显的红晕,黑发有些汗湿,不等林妄说完,抬手在他腰上揽了一下,不躲不让地往前挤着走了进去。
林妄让他挤得一步步后退,门被不太温柔地踢上,林妄反客为主地往前压了两步,仰头咬了下池渊的嘴唇,看着他眼睛:“怎么过来的?昨天拍摄完都凌晨了,又熬夜不睡?”
“睡了三个小时。”池渊后背“嘭”的砸在门板上,他抬腿把行李箱蹬到了旁边,握住林妄的腰侧往自己身上按,手已经抓住了腰带。
“哎!”林妄后背一凉,衣服都掀起来了,他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心虚地偏头看了眼发灰的墙面,边抓住池渊的手边小声说:“小池……等会儿……等会儿。”
池渊在他颈侧抬起头,声音已经是进入状态的低哑了:“嗯?”
说着话手底下一点没停,林妄倒吸了一口气,手掌按住池渊的脑后往下压了压,模糊地说:“隔音不好。”
池渊很低地笑了一声,在林妄耳边说:“你在提醒你自己小点儿声么?”
林妄又没面儿又想笑,紧随着急促的吸气声,只剩下隐约的一句“看谁声大谁是……”。
池老板不要这个脸,声大不大都是,能哄他哥是就是呗,叫一声“daddy”就能换林妄一个小崩溃,太划算。
偃旗息鼓,衣服裤子甩了一地,两个人挤在一张小小的单人床上,抱在一块轻轻喘着气。
床太小了,池渊一条腿还要搭在林妄腿上,抓着林妄手指头捏着玩儿,林妄小声说他“像小狗”,池渊就偏着头一下下用鼻尖顶林妄耳朵,看林妄整个人因为痒不明显地颤,也小声问“那你是主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