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尘自然是早有心理准备,往旁边一闪,避开了紫烟嫣的一脚,哈哈笑道:“怎的,事实便是这样,还不许人家说出来了。”说完笑着便朝前跑去,他可知自己不是紫烟嫣对手,明白还是跑为上计的好。
紫烟嫣气急,见状直接追了上去,同时喊道:“别跑,今天本姑娘,非要治治你这张令人生厌的嘴巴……”
其他路人看到流尘与紫烟嫣嬉闹不止,皆是微笑赞道:“好一对俊男玉女。”随即后面又加了一句,“就是这紫衣女子,仍略欠几分淑雅之态。”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不觉间,已临近禹州城城门下,流尘停住玩闹,举头仰望城墙顶端,说道:“乖乖,这墙可真高啊!”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之前从未出过枫水镇,更别说见到一座巍峨城池了,此时看见,自然免不了一句惊叹。
紫烟嫣听闻流尘的“赞叹”,在一边不留情打击说道:“少见多怪,现在知道自己是个乡巴佬了吧!”
就在流尘想要出言回击之时,两人却是听到前方城门口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与傲慢的叫喊声:“让开让开,不长眼嘛!都给本公子闪得远远的!”
流尘两人,此时正直直面朝城门,且距城门较近,见一队人马毫无预兆横冲直撞向自己这边,紫烟嫣极快反应过来,抓住流尘胳膊,足底运力往旁边微动,瞬时,两人就远离了马队前进方向。
马队为首之人,乃是一名和流尘差不多年岁的少年,身形偏瘦,衣着华丽,腰间还悬有上好田云玉,一看就非富即贵,再加之可以在禹州城这般嚣张跋扈,身份定是不简单。
此时,那为首少年见刚刚还在眼前的一男一女,突兀消失于视野之中,心中蓦然升起疑问,随后勒马喊停。其身后乘马众人,皆是较为年轻的男子,且都打扮不俗,见前方喊停,都急忙后拉缰绳,止住马蹄。其中一人御马向前,与为首的少年处平行位置,问道:“书哥儿,怎么了,好端端的干嘛停下来?”
被叫做“书哥儿”的少年没有回话,而是仔细打量着路边人群,倏地,他看到了方才立于马队正前方的流尘紫烟嫣两人。随即流尘被他自动忽略,原因无他,一旁的紫烟嫣已牢牢吸引住了其视线。
胡书心想,之前在马上颠簸,未曾看清那紫衣女子,现在细看,尽管其面掩轻纱,但光那一双似秋水般的水灵眸子,就足以摄人心魂了,再看其体态婀娜多姿,更是让人难以抑制心中悸动。这等不靠脸蛋就能让人感觉如此明艳动人的,胡书自问也是阅女无数,却从未在禹州城中见到过。
深吸一口气,胡书翻身下马,也不再想刚刚流尘两人在马前突兀消失的事,走向前去,对紫烟嫣尽量平和温雅说道:“在下对禹州城人地都颇为熟悉,识人不少,却从未曾在城中见到过姑娘这等天姿绝色,想来姑娘是外来人,刚刚才想要入城的吧!”
其余那些在马上一头雾水的公子哥儿们,见胡书下马生此情形,恍然大悟,再看那穿着紫衣的姑娘也真是不同于一般女子,极为引人注目,连自己都有些心动,更不用说年纪不大,就已整日声色犬马的胡书了,怪不得其见到之后勒马不前。
流尘见状,暗叹:“得,和那江家恶少一样,又来了一个色令智昏的。”
紫烟嫣一看胡书,便能猜想到这是一位不学无术的贵家子弟,并且看模样,比流尘都大不了多少,顿时心无好感,看了看流尘之后,紫烟嫣似是想到什么好点子,灵机一动,故意娇声回道:“是啊,小女子从附近乡下而来,今日陪夫君前来禹州城游玩一番。”
胡书一愣,“夫君?姑娘已是嫁人?”
紫烟嫣糯气说道:“对呀,我夫君就是旁边这位了。”说着还指了指流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