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路队,我知道了,马上去汇报。”
路鹤起身,快速走向罪案板,语气严肃:“一队所有听好了,启动紧急预案,对嫌疑人展开新一轮调查!”
路鹤走到罪案板前,瞬间一堆人围了上去,只见路鹤拿起粉笔快速在一些信息上划斜杠,以表示这些线索已经过时或者仅和李牧骁相连。
他又在几则信息上重点画圈,以表示线索需要跟进,他马上分配任务,各人都领命,最后他看向孟思期,声音低沉有力:“孟思期,赵雷霆,嫌疑人购买鲜花的线索,争取尽快查到手。”
“好,路队。”两人应答。
怀揣紧张的心情,孟思期离开了一队办公室,她不但紧张,而且有一种惴惴不安,离破案时间已经过去快一半,目前嫌疑人逍遥法外不说,而且屡次挑衅警局。
她甚至都不敢关注报纸新闻,现在不但报纸,连今阳市电视新闻联播都在不断更新博物馆命案,要不是局里做了很多工作,嫌疑人和现场的信息才没有流露出去。
但这并不代表是安全的,一旦到了一个阈值,也许更多信息甚至嫌疑人的嚣张气焰就会抵制不住传播出去,到那时,全城人势必人心惶惶。
在路鹤眼里,鲜花购买地址的信息一定是很重要的,她一定要在最短时间查到线索。
当天傍晚她和赵雷霆就从博物馆周边的花店挨个查起,到了九点多,花店陆续关门,两人只得回家待明天继续。
第二天,他们又继续调查,上午,在一家花店,孟思期发现有几种类似的花,如果能够和嫌疑人手推车上的鲜花一一对应起来,那无疑找到了重要线索,她连忙问:“老板娘,你们这都有这几种花吗?”
她将提前写好的一张纸给她看,年纪约三十左右的老板娘接过看了看,回答:“香槟玫瑰、紫罗兰还有……这几种都没有。”她用手指了指。
“是今天没有,还是一直没有?”
老板娘回答:“一直没有。”
“好的谢谢。”
这时正好有一对恋人来买花,孟思期特意说:“老板娘,你先和他们聊,我再想想。”
“好,你们俩先看看。”老板娘笑着回应,又去接待那对恋人。
赵雷霆拿起一朵孤零零的小雏菊,嗅了嗅问:“你还想问问情况?”
她故意放低了声音:“我只是在想,有没有可能除了香槟玫瑰和紫罗兰,别的花嫌疑人是在其他地方买的,所以还想问问她。”
赵雷霆也低声回答:“这倒也是,如果我是嫌疑人,一次买那么多花确实容易引起怀疑。”
那对恋人买好花以后,又来了新的顾客,孟思期又等了一阵,虽然办事很急,但是她还是尽量不要打扰人家的生意,这家花店面积不大,老板娘应该是一位年轻母亲,可能每一次生意都是对家庭的经济重要补充。
在送走那对客人后,老板娘笑着问:“两位想好了没?”
“是这样的,”孟思期略显歉意地说,“我们是市局的,今天不是买花。”
她刚想拿出警官证,赵雷霆动作快,已经将证件亮了出来。
老板娘的笑容僵了一下,她张开姿势象征着迎接客人的手臂,不自然地放下,手掌贴住白色的围裙,语气干燥,小心翼翼地问:“不知道我们店哪里有问题吗?”
“请别误会,”孟思期忙安慰她,“跟花店没关系,我们是来向你打听一件事。”
“您说您说。”
“这周,有没有一个一七五左右,二十到三十五岁之间的偏瘦男子,到你这里买过我所说的这些花。”
老板娘像是认真地回想,不一会,摇了摇头,“没有,我这里花类少,客人都是买一两束,所以要是一次买上七八种花,我印象应该很深。”
“有没有可能前前后后买了几次呢?”孟思期继续问。
老板娘又想了想,再次摇头:“除了三月八号妇女节那天,买花的人比较集中,后来就没有多次来购花的人了。”
今天是三月二十多号,这才十几天时间间隔,孟思期相信老板娘应该没有记错。
她又问:“有同时买过香槟玫瑰和紫罗兰的客户吗,有印象吗?”
老板娘缓缓摇了摇头:“没有印象。”她又翻了翻账本,查明有多处同时购买这两种花的客户记录,但她没有对于嫌疑人的长相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