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一步可谓是飞黄腾达,与之前更是云泥之别了。
从来只听说过穷酸秀才,举人老爷。
未曾听说有哪家的举人还穷困潦倒的。
由此可见这其中的差别。
将两人迎至观内,灵青又吩咐脂玉为两人摆下庆功宴。
一番宴饮,众人开怀自不必说,哪怕灵青和观中一应女子并不喝酒。
为此也遣人从城中买了不少好酒备上。
燕赤霞本身就是个爱酒之人,只是在观中见大家不喝,他也不好抱着个酒壶痛饮。
只是在四周游玩之时,觅地喝上两杯。
如今能够畅饮自是高兴,拉着王博明和宁采臣两个新举人老爷一通灌。
王博明是久经战阵的,自是不惧,杯来杯干,碗来碗倾。
朱光也是个好玩的,看着白白胖胖像个好生将养的。
然而未曾入道之前,他也是个风月场的常客,喝起酒来如饮水一般。
三人一通好喝,灵青和法明,还有小倩等人还好说。
三人再怎么也不会拉着他们灌,然则宁采臣就不一样了。
他是此次的喜主之一,自然躲不过去,再加上这人逢喜事精神爽,酒逢知己千杯少。
他也有意放纵,一时之间那是喝的昏天暗地,头晕脑胀的。
及至第二日傍晚时分才清醒过来,只是刚一醒来就又被燕赤霞三人拉着宴饮。
如此一连三日,观中的酒没了。
燕赤霞和朱光也喝的尽了兴,他才算是解脱了。
一觉醒来,看着已经日上三竿,他来到窗前,吱呀一声,将其推开。
吹着温煦的略带清凉的微风,精神清醒不少。
想着这几天的经历,他不由苦笑着揉了揉额头。
“一时的放浪竟然惹得自己三天没个清醒的时候,实是不该。”
正当他看着观外的景色,放空精神,恢复神思之时,突然听到门外一声清唤。
“宁公子,可曾醒了?”
他连忙将门打开,见着一女子正端着水盆毛巾等候在门外。
“怎能劳烦姑娘,小生自己来就行了。”
见此,他连忙伸手就要接过来。
如今乡试已过,也已高中,自然不用在那清苦的书庐中苦熬了。
因此他也就随着王博明搬回观中住下了。
只是他往日里在家之时,老母年衰、荆妻病弱,又家中穷苦,连个书童都没有。
一应杂活自不用他操劳,但这等洗漱小事,还是自己应付惯了。
如今见着有人伺候,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公子哪里的话,如今公子高中,已是举人老爷了,日后经惯了也就适应了。”
那女子一闪身躲过,将水盆放在盆架上,湿了毛巾递给他,笑着说道。
“有劳有劳!”
宁采臣面现尴尬的接过来,草草的擦了脸,又亲自淘洗了将手擦了。
“嘻嘻!”
女子见他如此,不由掩嘴一笑,端起盆来说道。
“对了,王博士吩咐,公子若是醒了可去书庐寻他。”
“如此有劳姑娘了。”
宁采臣闻言面容一肃,拱手行了一礼。
女子还了一礼,笑嘻嘻的端着盆走了。
宁采臣收拾了一下心情,转头出了房门去寻王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