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暗卫司将阮氏身上,那一身看起来值不少银子的外袍都扒了去。
一句话,鸡毛也不剩下半点。
全部搜走了。
搜了阮氏住的屋子不说,章文彬道,“这宅子也是我给她买的,把宅子卖了也充公……”
阮氏歇斯底里,“文彬,文彬,你这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啊!你不管咱们儿子的死活啦,儿子是你的,你不信,咱们滴血认亲,我不止他张三一个姘头,有好几个呢,但儿子是你的,我与他们只不过是为了排遣寂寞啊,文彬……”
鸡飞狗跳。
随行的人,倒是把热闹看够了。
又去章府里抄家,章老太前脚刚从宁园回去,就遇上了抄家,也是跳起脚来,不让抄。
士兵直接把她按在地上。
“再拦,就把你个老婆子一并儿关入大牢里。”
“你们关!你们关!我与我儿子一起去坐大牢,我看谁敢关我。”章老太耍泼。
暗卫司的人见状。
直接从普通士兵手里,将她捞过去。
抬起手,就是几个大耳朵括子。
打得章老太眼冒金星,两耳嗡嗡。
气怒惊惧之下,两眼一翻。
晕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章家已经被抄完了,家也封了,人也下了大牢。
浑天暗地,恶臭熏天,章老太嗷一声,吓得当场大小便失禁了。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娘,您怎么也进来了啊!娘啊!”
忽然有人叫她。
听着声音熟悉。
一看,正是她的女儿,章大姑。
身穿囚服,看样子,比她还早进来。
“你,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章大姑哭诉道,“我们前几天就被抓了啊,娘!宁涵君派人去我们家里找阿慧阿暖两个贱丫头,得知我把阿慧卖了,他们的人就直接把我们抓进了大牢,我们想给娘,给弟弟传个信,都不能……”
章老太眼睛一黑,脑袋“嗡!”的一响,嘴里喃喃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随即疯狂朝外面大声哭诉,“涵君啊!涵君啊!我们知错了!我们全家都知错了啊!饶了我们吧,涵君啊,我们章家对不起你,我们都知错了,把我们放出去吧,以后我们章家保证对你好,对阿慧阿暖好的,求求你了!”
“亲家小侯爷夫人,放了我们吧!饶我们章家一条狗命,我们章家就是那烂泥沟子里出来的蛆虫,不值得你们崇仁侯府动一根小指头,饶了我们!我们以后保证做小伏低,把我们放出去,我以后天天伺候宁涵君,我给宁涵君洗脚,我把阿慧阿暖两个小丫头供起来当祖宗……”
“饶了我们吧,我们错了,我们家都错了,我老婆子自己打自己,我把我自己煽死……”
自己抡起胳膊,一个大巴掌又一个大巴掌地呼在自己的老脸上。
十分用力,每甩一下,脸上都是巴掌印。
不仅甩自己,还甩章大姑。
“她也该死,该打,她卖了阿慧,我也帮你煽她!”
章大姑惊恐尖叫,躲避不及,“娘,您是不是疯了啊!人家都不在这里,你做戏给谁看啊!”
章老太可不是疯了嘛。
煽完章大姑,又煽她自己。
来个狱卒之后,她就朝人家磕头,不停地求饶。
“涵君,涵君,我错了,老婆子我就是一坨屎,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涵君……”
活脱脱的变成了一个疯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