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母亲谢谢你们!”
……
盛觅觅还特意去了读书台一趟。
与姬夫子说了她即将要出行的事情。
“我不在家里的这段时间,宁曜阳的功课就拜托夫子了……”
姬夫子神色不明,“无妨,夫人这是要去多久?”
青年人气质儒雅,长相隽秀,君子谦谦。
自从没有了盛洛儿的骚扰之后,青年人感觉越来越自信了。
也仿佛成熟了不少。
与盛觅觅初见他时,有所不同。
这个人光读书,哪里也不去,都能一天天地变化。
这样的人,要是日后真的中了状元的话,光往那里一站,就能收获不少女性的青睐。
香饽饽,不为过。
盛觅觅要是没嫁人的话,她自己说不定都会被拜倒在姬夫子的石榴裤下。
她笑道,“归期不定,也许去不了几天就回,也许要等上十天半个月的。”
姬夫子淡淡地哦了一声。
“你出门在外,要小心些。”
说完这句话,又觉得这话好像不归他说。
又补了一句,“宁曜阳的功课我会上心的。”
“好嘞!多谢多谢了。”
盛觅觅就告辞了姬夫子,又叮嘱了读书台伺候的下人们,要好生伺候姬夫子,一日三餐要精心做吃食,读书晚了,夜宵不能少,每个月的月俸要照常发放,姬夫子有什么需求都要尽量地满足。
这些其实不用她叮嘱,有老侯爷夫人在,比她安排还过细。
他们更在乎宁曜阳的功课。
姬夫子在盛觅觅离开之后,心情莫名烦躁。
他拿起了一本书看,看了小半个时辰之后,才发现书都拿反了。
去扬州这么远,她一个年轻的女人,送在婆家受欺负的大姑姐回家,会不会被欺负?
章家是扬州知州,说得不客气的话,扬州都是章家的地盘。
……
临出发的当晚,两兄妹都不要单独睡觉,都要赖在盛觅觅的屋里睡觉。
老规矩。
宁皎月与盛觅觅睡床。
宁曜阳睡窗户边上的榻上。
母子三人讲小话,窃窃私语,讲到了半夜里。
夜里寂静,回靖堂里只有她们屋里的声音传出了老远。
殊不知,回靖堂屋外面的那棵大树之上,蹲着一个黑衣人影。
正望着她们屋里。
宁曜阳睡得窗边是糊了纱的,窗户是洞开,屋内又点着灯,透过窗纱,可以隐约看到里面的情形。
宁曜阳在榻上睡得不老实,说话的时候,激动了就会一骨碌爬起来。
朝着床的方向趴着,叽叽咕咕的……
床那边的看不见,有屏风以及帐幔挡着。
月光温柔,黑衣人影的神情也柔和,嘴角不自禁地轻扬。
等到屋里的几个彻底地睡着了,没有声音。
他才回到了前院里他夫子的屋里,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