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在充足饮食和药粉的供应下,韩易的伤势,算是好了大半。
实力虽然没到巅峰期,但起码能勉强应付武师级别的对手了。
剩下的伤势,也都是些沉疴宿疾,需要长时间的修养,或者吃一些专门针对性药物药品,才能完全恢复。
再加上,所有的食物,加上那头黑熊肉,都被他消耗的一干二净......
所以,也是时候出去找点药物和饮食,然后......也该看看安延城的情况了......
.......
密林外,一位身穿黑衣,头戴斗笠的高大身形,背着包裹,站在一棵高大树木上,向远处张望。
“这里的位置,似乎是在应家堡附近.....”
他看了看周围地形,又抬头看了看太阳,算是确定了自己方位。
“既如此,那就先去应家堡吧.....”
韩易瞅准方向,脚尖在树干一点,迅速飞掠而去。
他记得应家堡那里,还有一处集市,正好去打探情报同时,还能顺带着买点急用物资......
于河,是一条银带般的小河流,顺着山峦石壁流下,小河顺流而下,蜿蜒曲折,从密林绕出,在平原处形成一个“凹”型盆地。
河滩周围,花草树木林立,不时还有水鸟叽叽喳喳,俨然一派鸟语花香,和谐平和的宁静氛围,似乎根本就没有受到安延城事件的打扰。
河岸边,韩易面色难看,盯着远处。
他自然不
是因为那载人前往应家堡的船夫不在,导致心情郁闷。
都这个时候,灾难来临,船夫不在,那也是正常情况。
“怎么感觉,这魔灾的范围,好像还隐隐大了一圈?!”
韩易心中郁结,他在来应家堡的路上,还是没忍住,绕了段路,去安延城附近看了看。
三天时间过去了,安延城周围一圈,那浓郁如同墨水般的黑雾,还是依旧,甚至,隐隐的还向外扩张了一圈!
三天时间,那些出城围剿妖魔的人,袄阳,王有方等城内的最强者,就算再怎么迟钝,也应该发现了安延城的异状.......
但现在,安延城还是这样子......那就说明......
可能是城外也有陷阱,直接将袄阳他们给坑杀了,或者是......他们发现了,也回来了,却毫无办法!
他本来还抱有一线希望,对于袄阳他们解决安延城危机,抱有一丝天真的想法。
“安延城的局势,难道真的无解了么......”韩易喃喃自语,脸上闪过一丝悲伤。
安延城,整个城市都被黑雾笼罩,里面没来得及跑出来的人,后果结局,可想而知......
那血色问号代表的恐怖妖魔,既然袄阳他们没有解决,其他人,他不认为还有谁能处理......
安延城,算是他成长的第一步,白散人,千雪,黄泽,李峰,黄九儿,阿秋等等.......
在白家小院,
他也是这里,度过的第一个新年......
成长与生活的美好记忆,如今,却被一场他什么情报都不知道的变故,给完全摧毁!
“我连那场黑雾.....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由攥紧了拳头,原本以为,他到了二劲武师实力后,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算是有了一点自保之力......
但没想到,自己的实力,还是太弱......
仅仅是被那人影瞟了一眼,就承受不住......
韩易望着溪流汩汩,鲤鱼跃动的小河,心底头一次有了一丝疲惫。
但稍稍松懈一下,他便马上回复,这个残酷世道,不能够有一点软弱,要想活下去,就只能把内心打磨坚硬,如同金铁。
“变强,还是需要努力变强!”
他心里迫切的想要变强,对那血色问号的恐惧,对那妖魔的痛恨,对亲近之人死去的悲痛,对自己实力弱小的愤怒。
他就不信了,有系统在身,就算是妖魔,又能怎样?
早晚有一天,他要将那个血色问号的主人,踩在脚下,然后......一脚踩爆!
韩易这么想着,心中信念坚定,找了一处稍微狭窄的河流,猛然在河流鹅软石上一蹬,身影宛若蝙蝠飞射,掠进应家堡集市中。
安延城遭难,集市里也遭了殃。
韩易走进集市,扫视四周,说是集市,简直和幸存者聚集地差不多。
他皱着眉头,避过地上的污秽,
看着样貌各异的拥挤人群。
有的人满脸泪水,眼睛红肿,似乎是在伤心悲痛安延城的家人同伴。
有的人满身褴褛,浑身血污,像是大难不死,从安延城满城阴物追捕时,侥幸活下来的幸存者。
但更多的人还是像韩易这般,脚步匆匆,一身黑衣,在路边摊位上不断交流沟通。
“王老三,怎么回事,昨天十两银子还能买一斗(约120斤)粮食,今天竟然要二十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
“这粮食一天一个价,你不买别人买,去去去!”
“我买,我买......”
诸如此类的对话,比比皆是。
往日里最受追捧的各种名贵药材,武学秘籍,宝刀宝剑,已经跟垃圾一样随处可见,低价贱卖。
而这样的原因......韩易也是瞬间明了.......
安延城何其大也,少说也有数十万人,即便只有一成的人在黑雾封锁之前跑出来,那也少说有好几万人。
应家堡作为离安延城最近的一处有武师坐镇的城外势力,在此处环境还算和平的时候,自然是一传十,十传百......所有人都一窝蜂儿的涌了过来。
这人多了,消耗就大了!
这应家堡,本来就是个只有数千人的乡镇,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多的粮食储备。
再加上季节还只是初春,粮食都没有成熟,上一季收割的粮食也早早就被城中的大粮商收走,一并陷在黑雾里,民众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