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材魁梧,光头锃亮,眼神凶狠,浑身气势完全爆发出来,让周围的空气引荡起了阵阵热浪,显然心中已是怒极。
要不是有几人拉住了他,他早就上前撕碎了王有方。
一群人信了他的邪,外出围剿妖魔,结果妖魔没找到,家却被偷了!
“我......我.......”王有方面色苍白,嘴唇蠕动,想极力解释,却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废物!”袄阳看着他,冷冷的撂下一句话,就王有方这表现,还敢自称安延城第二高手?
还敢
称进退有方,行进自如?
还敢自命不凡,想和他袄阳相提并论?
他袄阳和这么一群猪队友在一起,简直就是羞辱!
“你们两个,有什么办法么?”他不再理会面色呆滞的王有方,转头看向两个异事房的玄甲卫。
这女子名叫清河,男子名叫清阳,两人似乎是出自同一势力的师兄妹。
“这是魔灾......”清河面色也是苍白无比,轻咳着说道,她在激发那面镜子后,身体似乎变得极其虚弱。
“我知道是魔灾,有办法么?!”袄阳不耐烦了,直接插话打断。
“我来吧,师妹你先休息......”清阳轻拍师妹的背部,脸上无奈,“物之反常者谓之妖,妖,本身就是一个形容词,指的是异于常态且害人的东西,而魔灾,则是妖魔血祭,或者魔物泛滥蔓延,无法抵挡的巨大灾难......一旦发生,便会生灵涂炭,死伤无数.......”
他眼里浮现出一丝恐惧,而清河紧紧握着他的手,似乎是在安慰。
“若是,天机镜还未激发的话.......”他拿出那面内圆外方,镶着金色凤凰蛟龙的奇异镜子,苦笑说道:“或许,可以凭借天机镜阵法,勉强撕开一道口子,强行转移进入......但现在.......”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显然是无奈至极。
天机镜威力巨大,克制妖魔鬼怪,但使用并非毫无限制,每
次使用,都需要有漫长的时间冷却。
而就算是天机镜能够动用,也是毫无用处......
眼前的血祭,已经让魔灾成型......
纵然是宗师武者,对上魔灾,也是束手无策,大宣九州,不管哪座城池发生魔灾,都会变成一片绝地!
魔灾发生,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而且魔灾还会慢慢扩张地域,魔灾四处扩散......
谁也不知道魔灾会持续多久,或许是短短数年,或许会持续百年,也或许永久......
因此,魔灾,在大宣典籍记载中,想要解决魔灾,只能在魔灾发生前制止......
若是魔灾成型,还是发生在边缘地带,每肆虐一地,大宣往往便会放弃......
要知道,在很久以前,大宣王朝的疆域远比现在大得多,可因为魔灾施虐,大量的边疆域土就这样被放弃......
若是发生在核心地带,或许还会用大威力杀伤武器强行摧毁,遏止魔灾蔓延。
但魔灾即便被强行摧毁,所存在的地域也是一片废墟,活人十不存一,空留一片废墟而已.......
妖魔,这就是妖魔的强大与诡异难缠之处.......
明明那些妖魔都被隔绝在另一处地域,可是,安延城这里却出现了一头真正的妖魔,还有魔灾.......
清阳脑海中有了些不好的猜测,不禁面露绝望,下意识的死死攥紧
了师妹胳膊。
他用力过大,导致清河吃痛,发出一声低呼。
他看了一眼面色苍白,额头因疼痛冒出点点汗珠的师妹,心中顿时升起一丝柔情。
不管怎样,就算天塌下来,地陷进去,只要和师妹在一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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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黑暗的山洞密林山洞中......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韩易缓缓睁开眼睛。
他眼前是冰冷刺骨,坑坑洼洼的黄土地面,借着幽暗的光线,他甚至还能看到角落里惨白惨白的,不知道是人类还是野兽的头部骨骼。
“水......水......”
他本能的感觉口腔内部一阵干渴,身体内就像是有一把大火在熊熊燃烧似的,干燥无比,喉咙里都快冒了烟。
可山洞里寂静无声,只有一阵阵轻轻的回声激荡,没人相助。
韩易想用手支撑起身子,站起来拿点东西。
啪!
他手臂竟然酸软无比,居然一下子没用上力,撑不起来,他又一下子磕倒在了地面。
面部接触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冰凉凉的,有一股子腥臭味。
“水......”他又轻咳,低声呻吟起来。
没人回应,这里是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
他从黑雾里出来后,连自己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然后又被那恐怖的人影瞅了一眼,四处狂奔,
最终到了哪......
他完全不知道,迷失了方向........
一想起黑雾里那个若隐若现,巨大的血色眸子,他如今还是寒毛直竖,身子一阵战栗。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心底沉甸甸的。
他本以为,杀死阴蛊后,一切都会结束,最不济,也会慢慢平息下来。
可谁知,那只是一个开始......
就连系统都不是显示其实力的真正恐怖.......
那一个巨大的,泛着血光的血色问号.......
根本就不是他能够应对的.......仅仅是被看了一眼,就简直有整个人要快死掉的感觉......
甚至韩易怀疑,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能战胜那血色人影的存在.......
他稍微休息了一会儿,算是恢复了些许体力,他这次没有尝试挣扎起身,而是匍匐着,一点一点挪动到自己的包裹旁边。
嘶......
也不知道是山洞泥土里有什么尖锐石子,干枯草根,还是锋利骨骼一类的东西,亦或是泥土触碰到了他的伤口。
他只感觉整个人,身上从上到下,都是火辣辣的疼。
爬了好一会儿,他总算是来到了包裹附近,伸出手,慢慢将包裹一点点拖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