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商松开手时,赵敬堂直接把手托过去。
沈屹,“……”
“夫君当真觉得我们都死了?”沈言商喜欢看赵敬堂紧张自己的模样,越看越喜欢。
赵敬堂没办法怀疑,“这不会有假。”
“怎么会没有假?”
“我亲眼看到……你被斩首,我喝了自己亲手准备的剧毒,我还记得,我把你的头抱过来,身首合一,我躺在你身边,就算是死我也想跟你死在一起。”
对面,沈屹免费送过来两个白眼,“你少在那儿煽情,你抱的可不是长姐。”
赵敬堂瞪眼过去。
“屹儿没说错。”
沈言商握住颈间那双手,挪到自己身前,音色温柔,“我没死,你也没有,包括屹儿,我们都没有死。”
这次轮到赵敬堂一整个懵在那里。
沈言商随即开口,“夫君可还记得行刑前那一阵狂风大作?”
赵敬堂努力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
“其实没有,那不过是障眼法。”
赵敬堂不明白,“什么障眼法?”
“一种江湖秘术,能让人瞬间沉浸在某种幻象中无法自拔。”
沈言商告诉赵敬堂,当时法场上包括她自己都中了障眼法,也就是那个空当,有人将她从刑台上拉下去,且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回了尚书府。
“我醒的时候,屹儿在我身边。”
赵敬堂扭过头。
沈屹迎上那双满目震惊的眸子,“是裴冽。”
“
不可能!”
赵敬堂果断摇头,“我曾想去求太子,是他拦的我!”
“那有没有可能是他想把戏作足?”
沈屹没卖关子,“裴冽下了一手好棋。”
依着沈屹的意思,裴冽阻止赵敬堂去求太子,就是想让他因为绝望做出极端举动,如此才能让人相信他黔驴技穷,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赵敬堂不负所望选择殉情。
“他明知道我跟顾朝颜在挖地道,放任我们去刑部大牢救人,目的是想用我们引开裴铮的注意力,实际上他也在挖。”
沈屹继续道,“他从法场外挖到刑台下面,那阵大风是云崎子的障眼法,长姐说的不错,就是那个空当他们偷梁换柱,把长姐救下来了,所以你抱的那颗头,不是长姐的。”
赵敬堂瞠目结舌。
他看向沈言商,“所以……夫人没死?”
沈言商点头的时候他又忍不住伸手去接,数息把手收回来看向沈屹,“你也没死?”
“你给我下的什么药你不知道么!”沈屹只是中了淬在银针上面的蒙汗药。
赵敬堂假设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但他还有一个疑问,“我为什么没有死?”
“那是因为你买的那两味药都是假的,裴冽应该是猜到你会做傻事,早早叫人盯着你,药被他换了。”
沈屹又道,“不过为了戏演的逼真,那药确实能让你中毒,所以他安排苍河去了法场。”
到此,便是全部真相。
赵敬堂反应好一阵,忽然看向沈言
商,热泪夺眶。
“所以,我们都没有死?”
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赵敬堂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