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正待所有人都在等沈姨母说话时,苍河自外面踱着步子进来了。
看表情松快不少,就是手里糕点不见了。
顾朝颜,“……”
苍河落座,随手拿起一块糕点,有地方装就继续吃。
“沈姨母,你在等太阳下山么!”楚依依低喝一声。
看到楚依依咄咄相逼,阮岚心中越发不安,身子不由朝前走过去,却被萧瑾拉住。
她声音微颤,“瑾哥……”
“没有人可以在我面前诬陷你。”萧瑾沉着脸,转尔看向沈姨母,“也没有人敢在本将军面前撒谎。”
沈姨母到底有些怕了,扑通跪地,“将军明鉴,老妪第一次来将军府给阮姑娘瞧身子的时候就发现……”
“沈姨母!”阮岚瞳孔猛缩,大喊一声。
这一声,可算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萧瑾瞪了她一眼,楚依依催促,“你说你的!”
“就发现阮姑娘怀的这一胎脉象断断续续,时有时无,就算有也是极弱,那时老妪便提醒过阮姑娘,这一胎怕是保不住,我原想将实情告知你家老夫人,可阮姑娘塞了银子……”
“沈姨母你休要胡说!”阮岚彻底惊了。
哪怕在看到沈姨母出现时她已有预感,可也没想到沈姨母能交代的这样彻底!
“阮岚!”萧瑾怒道。
阮岚被这喝声震了一下,不可置信看向身边男人。
至她与他相识到怀有身孕,萧瑾从不曾这样重声与她说话,“瑾哥……”
“你继续说!”楚依依看向沈姨母。
“那时阮姑娘给了银子,老妪只能替她隐瞒,也盼那孩子能熬过去。”沈姨母低着头,怯怯道,“后来老妪又过府几趟,发现那孩子脉象越来越弱,但还能坚持,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萧瑾沉冷质问。
沈姨母偷看阮岚一眼。
阮岚亦狠狠瞪着她。
“没想到阮姑娘竟然询问老妪如何才能叫那孩子,在该死的时候死。”
“你胡说!”
阮岚彻底绝望,她没料到沈姨母竟把她出卖的这样彻底,想要扑冲过去的时候却被萧瑾一把拽住,力道之重,她险些摔倒。
手腕吃痛,她含泪抬头,眸光闪动,“瑾哥?”
“继续说!”萧瑾呵斥道。
沈姨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阮姑娘给了钱,她既有要求老妪便教了她祖传的法子,以银针入腕,扎几下就能叫孕者小产。”
“没有!”阮岚惊惧低吼,“我没说!瑾哥她胡说!”
楚依依看了眼沈姨母,“你说这些,可都是真话?”
“二夫人明鉴,小的哪敢在将军跟您面前胡说,这都是真话!”沈姨母跪在地上,竖指于顶,“若有半句谎言不得好死!”
“知道了。”
楚依依转身看向萧瑾,眉目凛然,“萧郎,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整个将军府没有人想害她的孩子,是她自己为争宠不惜拿堕胎诬陷我与大夫人,其心可诛!”
“没有!”阮岚眼泪狂飙,疯狂摇头,“瑾哥……”
她想去拽萧瑾寻求庇佑,却被其一把甩开!
“瑾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