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荣长将媳妇上下看了看,颇有一种要试着到底怎么样才能叫圆房。
宋九的脸红得滴血,这话她无法解释,今个儿又在家里人面前丢脸了。
她没有跟傻夫君圆房,家里人倒是没有计较她,甚至还是将她当家人,当她是三弟媳,公婆对她好,当她是女儿一般,婆母几次给她做衣裳,明明知道也没有介意,这让她挺意外,却也愧疚。
“荣长,过两日我身子好些了,我教你。”
宋九温柔的开口,却被近在咫尺的夫君呼出来的热气近了脸,闻到那淡淡地青草香气,她捧着丈夫的脸,却不好细说。
任荣长这会儿倒是明白了一回,他的目光立即看向宋九的小腹,惊呼道:“媳妇儿,你是不是来月事了?”
宋九正欢喜着她家傻夫君听明白了她的话,没想他说道:“我闻到了血腥味儿,媳妇儿,你快躺下,我帮你揉一揉小腹,疼么?”
自然是疼的,而且四肢酸软,腰都痛了,走路还有点儿飘,尤其犯困。
这一下她家傻夫君不缠着问圆房的事,竟然细心的将她扶着躺床上,然后在她身边侧躺下来,一只大手掌轻轻地在她小腹上揉着。
他的掌心热乎乎的,就跟他滚烫的胸膛一般,来月事时宋九的身子有些冷,衣裳都要比平时加多一件,这会儿靠在他身边,瞬间暖和了。
大房屋里,沈秋梅回到里间,翻出自己的几身旧衣裳装进包袱里,又悄悄地拿了大房唯一剩下的百个大钱私房钱也一同放到了包袱中,想让妹妹带回去给爹娘。
沈秋梅从大房屋里出来就往客房去,才到门口就听到里头传来声音:“姐夫,我没有关系的,只要姐姐不生气了,我马上就走。”
屋里的任广田坐在小八仙桌前,听到姨妹这话,松了口气,正想说今天就送她回去,就见姨妹突然起身来到他面前应声跪了下来。
任广田吓了一跳,就要将姨妹扶起,小沈氏却伏在任广田的膝头哭了,“姐夫,我真的错了,我是猪油蒙了心,我这一次丢了名声,回去也必会遭受一顿毒打的。”
“我爹是秀才,最是看重面子,没打死我,我娘也会把我悄悄地给嫁了,将来我是嫁给哪个老头做填房还是嫁给哪个病怏子冲喜,都由不得我作主,我好后悔。”
任广田听着这话,心头一叹,要是他有个亲妹妹,做出这样的事来,打一顿是轻的,但是到底是骨肉,也不至于嫁给老头或者病秧子,那不是遭罪呢。
“你先起来说话,在任家院里发生的事,我们不会往外头说的,到时候我送你回去,也不把这事儿告诉岳母,姨妹子放心就是。”
任广田没有妹妹,所以媳妇的妹妹也是他的妹妹,不能不管的,女人就注重名声,任家院里不说,外头人不会知道,只是姨妹子这性子,得好好教,等会儿跟媳妇说一说。
就在这时,沈秋梅挺着个大肚子快步冲了进来,手里的包袱想也没想的朝着妹妹身上一扔,打在了妹妹的额头上。
沈秋梅怒不可遏的开口:“你还敢趴你姐夫膝头,你要不要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