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沈秋梅正在做孩子的衣裳,见妹妹突然进来,疑惑的看着她,尤其她还拿着自己昨夜给她的压箱底的衣裳,这是要做什么?
沈秋燕看到姐姐,立即来到姐姐身边坐下,说道:“姐,我刚才去三房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沈秋梅皱眉,妹妹去三房做什么?
“我在三嫂的桌上看到了一盒糖糕,我先前听村里人说过,城里有糖糕铺,包糖糕的纸是金黄色的,里头的吃食是带着紫色的,我可以肯定,三房偷偷吃糖糕。”
城里的糖糕,那得多贵啊,沈秋燕长这么大连糖糕的味儿都没有闻到过。
没想到自己说了这么多的话,姐姐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问她为何去了三房。
瞒不住了,沈秋燕将姐姐的衣裳拿来当借口,想跟三嫂学针线活,把衣裳改一改,都没有问出口,三嫂就生怕她偷学了刺绣手艺,把她赶出来了。
沈秋梅听到这话,反而觉得奇怪,“三弟媳不是这样的人,你若只是改衣裳,三弟媳一定会告诉你,你是不是想学刺绣?”
被姐姐严厉的眼神看来,半点不质疑三弟媳的样子,沈秋燕也没有想到,不免穿帮了,垂下头去。
“你才来任家,在任家吃好喝好,你还想偷学手艺,你怎么想的,三弟媳的手艺不是她不想教,而是她向她师父发过誓的,不可以外传。”
“三弟媳可不是你遇上的那些狡猾的村里人,也不知你在哪儿学来的小心眼,娘也不是这么教导我的,你怎么就学歪了。”
“还有那糖糕的事,咱们任家每家有自己的私房钱,她有钱买糖糕吃,那也是本事,你才来任家就挑事,再这么下去,我现在就送你回陈家湾去。”
沈秋燕一听姐姐要送自己回去,吓了个半死,连忙恳求着姐姐。
沈秋梅只好作罢。
不过这日后,沈家妹妹不敢再去三房屋里找宋九了,正好宋九也落得一个轻松。
只是任家院里平白多了一个人走来走去,还是有些不太一样的。
尤其第三日,沈家妹妹就不束胸了,少女稚嫩的模样,却拥有着前凸后翘的身材,要不是碰上了任家的男儿,到了外头,怕是要起心思的。
宋九忙了一日的活计,到傍晚才从屋里出来,在外头走动走动。
她给丈夫的那群兄弟一人绣了一块束发带,没把他们高兴死,便是她家傻夫君也是满脸的欢喜,还说起这一群兄弟想跟他上山打猎的事。
宋九立即把她夫君的想法给掐灭了,她家傻夫君只要安生的待在她的身边,她自己做点儿绣活,落点儿私房钱,过着小日子,宋九相当的知足。
傍晚出来走动时,她家傻夫君正好从外头砍柴回来,强壮的身体扛着百多斤重的柴禾,走起路还能虎虎生风。
宋九正想说过去帮把手,就见二房屋门口,沈家妹妹将二嫂晒干的衣裳收了,还亲自送到了二房去。
二房门口,二嫂不知去了哪儿,接衣裳的正是二哥任广江,任广江这人年轻气盛,一身的力气,人也要粗心些,也没有顾及什么,接过衣裳,还道了声谢。
许是想着这是大嫂家的妹妹,任广江想起屋里她媳妇吃剩下的糖糕,便转身回屋拿了一块糕给沈家妹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