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贺不可置信的顺着太初的视线转头寻人,可结果却是空荡荡一片,只有不远处那些津津有味看戏的围观人群。
张贺心里泛起了一丝酸楚,太爷爷找回来家里时已经七十多岁,他当时还小,只知道没多久,一向疼爱他的爷爷奶奶就忽然去世了。
又过了几年,父母也陆续病逝,之后便是太爷爷一直在抚养他。
毕竟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太爷爷怎么会对他没有半点感情。
似是看出了张贺的心思,太初出现解惑:“他的身体一次吸收不了那么多灵魂之力,而你未及弱冠,对你动手容易遭到反噬。
再加上他还希望你能尽早生下孩子,这才强忍着没对你动手,所以他养你就像是养猪一样,只等合适的时间做出处置。
你觉得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对一头猪产生怜爱之心。”
真不理解现在的人,明明啥都不是,为什么一定要觉得自己很重要。
张贺咧咧嘴,没继续问下去,现在已经是猪了,再继续问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
倒是刘芳豪爽的拍了拍张贺的肩膀:“你看你要不要去旁边的胡同,我身上的衣服是去年的款式,可以随便撕,但包别弄出擦痕。
还有你是不是得扇我两巴掌,眼角刚提的线,你打的时候温柔点。”
太初:“...”
好一个直爽的女子。
张贺:“...”这大姐如此痛快,他都不知道怎么应对了。
摆手让两人去旁边商量细节,太初看向人群:“今日还有一卦。”
人群相互对视一眼,却没人向前走。
他们的日子过的顺遂,并没有什么一定要完成的执念。
推搡间,一个矮个子男人从人群中挤出来。
这人的眼睛极小,就像是两颗硬是被按在脸上的花生米。
虽说相由心生,可有些人的相貌却是祖上传下来的,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就像是面前这人。
从这人的生平就可以看出,这人虽有爱占便宜的小心思,却并非奸恶之人,甚至连偷鸡摸狗的事情都没做过。
只是这双眼睛让他看起来贼眉鼠眼,不怀好意,也令人心生警惕。
方国柱对太初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笑:“大师,我想算命,但这个钱...”
太初平静的看着他:“先钱后算,我不接受事后翻倍付款这种事。”
方国柱讪讪的闭上嘴,果然是大师,居然不等他说话便看出了他的心思。
可他也不知道这大师能给别人算准,到他这究竟能不能行,万一不准的话,那他不就赔了。
那个叫什么幸存者偏差来着,是吧!
所以先算后给钱才是正常,说不定他到时还能多给大师些钱。
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有道理,方国柱低声呢喃:“大师,你这么有本事的人,为什么不给自己算个来钱的路,偏要在天桥下摆摊。”
赵甜甜眼睛危险的眯起,这人有病吧,信不信她把账户余额甩这人一脸。
太初倒依旧是笑盈盈的:“你要算这个吗,两千块,一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