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能得罪对方。
太初这次的态度好了不少,直接将二维码推过来:“诚惠,两千。”
曾梅脸上又露出心疼的表情,掏出手机扫了二维码,用手翻来覆去地数着上面的金,生怕自己多打了一个零。
太初单手托腮,静静地看着曾梅的动作:这倒是个苦命的女人。
看到太初的表情,赵甜甜别过头偷笑:师傅也就是嘴上说的狠毒,实际上比谁都重感情。
若是她没猜错,师傅应该又心软了。
曾梅好不容易才狠下心,将钱打给太初,随后就像遇到知心人一般同太初絮叨:“大师,您是不知道,我这个儿子啊,可是让我操碎了心。”
有一种苦,叫心里苦,嘴里不能说。
曾梅恰巧就是这样的状态。
当初生孩子的时候,婆婆非说顺产的孩子有福气,不让她剖腹产。
结果她生了足足一天一夜,才将孩子生出来。
曾俊刚出生的时候就不爱哭闹,她还庆幸自己生了一个乖巧的孩子,可后来才知道,这是孩子在肚子里憋得久了,脑子出了问题。
发现孩子脑子不好后,丈夫麻利地同她离了婚,原本说好每个月给八百块钱生活费,可就给了一年,之后便没了消息。
她也上门理论过,却发现丈夫已经娶了一个新老婆,还生了一个女儿。
见她过来,那男人不但不给钱,还恬不知耻地让她将这女儿视如己出,顺便给孩子留个红包。
曾梅气的当场和那狗男人打了起来,回头就给儿子改了姓。
谁想到却听人说,她那前婆婆到处告诉人家,说老天开眼,扫把星把丧门星带走了。
还说那狗男人家可没有弱智的根,不知道她偷了什么人才生下曾俊这个大傻子。
她憋着一口气想要将日子过好,可曾俊的年纪越大,她的日子就越难。
在她的认知中,她应该带着儿子吃香喝辣,让狗男人好好看看她的能耐,
可结果却是孩子越大花钱地方就越多,她的愿望也从吃香喝辣,变成了吃饱喝足。
都说傻人有傻福,但她儿子只看见傻,也不知道这福气去哪里找。
她今日来找太初,就是想帮儿子算算以后有什么出路,都说这大师算命准,说不定能帮儿子找出一条路。
太初的视线落在曾俊身上,这是一个先天不足的孩子,但是被人教得很好,一直乖乖巧巧的坐在曾梅身边。
听到曾梅的话,曾俊抬起不太聪明的眸子:“宝宝乖。”
曾梅对曾俊的语气中带上一丝哄劝:“你当然乖,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宝宝。”
纵使被生活压塌了脊梁,她望向儿子眼中依旧是满满的温柔。
曾俊似乎被曾梅安慰了,低下头继续看地面,乖巧得让人心疼。
说完话,曾梅看向太初:“需要我写个字测测么?”
她已经想好写什么了,一定能测个好结果出来。
太初却拦住了曾梅的动作:“你需要的不是测字,而是另一样东西。”
超雄儿子,就喜欢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