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律子风尘仆仆地从釜山回到了东京。
她带着两个助手下了飞机, 刚顺着人群进入行李提取处,就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人举着牌子,上面写着她身边一个助手小姐姐的名字。
夏油律子怔了怔, 正要问身侧的人怎么回事,就见那个西装青年快速冲过来。
“请问是夏油律子女士吗?”
夏油律子推车行李箱, 有些警惕:“是的, 请问您是……”
对方热切地说:“哦我是法会新入职的干事, 我今天来接您去法会, 这边请。”
夏油律子没有动,相反她已经开始用眼角余光寻找警务室了,她温和地拒绝:“不用了……”
夏油律子的话还没说完, 就见到一个穿着很眼熟的黑色校服大男孩挤了过来:“律子阿姨!”
夏油律子茫然脸, 她只觉得眼前一花, 刚才热情邀请她的青年被另一个金发学生用手肘揽着脖子, 像是哥俩好一样拉到了一边。
“律子阿姨, 我是灰原雄, 是夏油学长的学弟!”
灰原雄脸上洋溢着阳光开朗的笑容,他自我介绍, “最近学长介绍我们去法会打工,我们听说您回来了, 就自告奋勇过来接您一起回去。”
他还拿出手机拨通了五条悟的电话,“五条前辈叮嘱我们务必接到您哦。”
夏油律子下意识地接过电话, 就听到她很熟悉的、属于五条悟那叽叽喳喳的声音响起。
“律子妈妈你回来啦?辛苦了,接你的是我们下一届的学弟, 他们最近挺闲的, 我给他们找点事做,听说您带了不少行李?不客气地让他们背箱子吧!”
夏油律子正想继续询问, 五条悟已经挂了电话。
她嘴角抽了抽,先将电话还给灰原雄,脸上挂上了职业微笑:“原来你们是杰的学弟,真是劳烦你们费心了……”
夏油律子忍不住在心里抱怨儿子,怎么能这么随意指使学弟来家里帮忙呢?太随意也太不尊重人了!
她甚至有些小郁闷,总觉得大儿子跟着五条悟混时间久了,性格也变成大少爷似的。
五条家里有矿,他们家可没有啊!
什么?万莲寺?那是万莲法会的资产,在夏油律子心目中,万莲法会是光莲上人的,自己一家只是在给光莲上人打工而已。
“阿姨您好。”刚才那个金发学生也来到面前,他很有礼貌地鞠躬行礼,“我是七海建人,贸然来打扰您,还请您见谅,主要是学长最近很忙,法会那边也在忙着举行各种活动,我和灰原挂名在法会下面累积实践活动积分,反而比较空,学长才拜托我们的。”
夏油律子突然有些感动了,终于遇到一个正常人了。
“不客气不客气,是我们家杰给你们添麻烦了。”
两个很讲礼貌的人互相鞠躬了几下,完成了正常的社交仪式后,夏油律子才疑惑且委婉地问:“刚才那个人……”
怎么一眨眼不见了?七海建人将那个青年弄到哪里了?
七海建人淡定地说:“那个人是骗子,最近法会发展势头不错,有些人故意碰瓷,稍微改个相似的名字跑来假装法会成员,试图诱导法会的教众和信民,没想到他们这么胆大妄为,居然跑到您面前。”
确切来说最近夏油杰风头正盛,又备受总监部【信赖】和【倚重】,自然吸引了很多形形色色之人的瞩目。
即便瑛纪做了很多保护妈妈的预防措施,但夏油杰的出身记录并不难查,夏油律子是夏油杰的母亲这件事也瞒不住。
之前夏油律子在釜山出差,如今事情办完回来了,一些有心人顿时冒了出来。
瑛纪不好亲自露面,更不可能让奶奶来接人,至于法会这边……明面上夏油律子是工艺品公司的高级管理,和万莲法会是合作关系,也不能直接派人。
夏油杰本来说要亲自过来,五条悟否定了夏油杰的想法,转而将两个学弟踢了过来。
夏油律子并不清楚其中变故,她莞尔笑道:“原来如此,不过我虽然是信徒,但也是高级干部,还管理着法会的一部分事务,怎么可能被挖角啊。”
她误以为是同行竞争挖角,觉得对方水平太菜了,也不打听清楚她在法会的职位,真以为她是个普通信徒就跑来传教,太蠢了。
夏油律子不再问这件事,她一边推行李往前走一边问七海建人和灰原雄:“你们是今年的一年生吗?杰很少和我提学校里的事,你们平时上课都学些什么?”
灰原雄热情地说:“学一些宗教文化知识,也要进行很多实践。”
七海建人跟着点头:“事实上我们也会了解点医术知识。”顿了顿,他补了一句,“我们……额,要接触很多情绪不太好的人,所以多少要懂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