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势必得打了。关键是谁去打。
陈射带来了两万五千精兵,但因为之前定边军都布置在前线。所以这些屯兵都驻扎在二线。
陈射不是不能调兵遣将去前线杀敌,但他根本不想。
兵者诡道也!
一个成功的将军不一定是最能打的,但一定是最会耍心眼儿的。
朝廷不是要削减定边军吗?这正是让定边军当消耗品的好时候。
先让定边军去打,等打的差不多了,自己的军队一上,功劳全是自己的。
陈射的主意打得不错。但他忘记了关键的一点,定边军并不听他的指挥!
当陈射的命令下达给赵明亮、聂胜等定边军将领时,得到的嗤声一片,“打不了。我们正忙着裁减兵员呢。当然,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们也不想眼睁睁看着边境百姓受难,但军中将士们都说,我们的番号都被撤了,现在哪儿有心思打仗!也不知道为谁打仗!你要能打你来!”
陈射见定边军拒战,于是找亓绩告黑状!
“我了个去!”亓绩一听,又上火了。
裁撤定边军是中央的决定,他下达的命令。这一句话给他堵得,不要不要的。
“既是我大西州百姓,就得听本官的命令,本官临时征召定边军全员将士,立即拿起武器,给我御敌于国门之外,至少
,要等到陈射的兵补上去你们再撤下去!”亓绩转了几个圈儿,也拿出刺史的威严,严令定边军不许解散!所有战斗人员,立即归队!
“那,好吧。不过打仗可是要消耗物资粮草的。王爷你先把给养准备好!军饷和赏银啥的也不能少!”
“行行行,我还能差你们这点事儿!赶紧赶紧,千万别让匈奴人进来......”亓绩此时什么条件都答应了。
他之前在劳军的时候,在三郡一带是见过战争的惨状的,现在他做梦有时候都能吓醒。
恐匈症也一直是大梁人常见的地方病。一想到匈奴战马碗大的蹄子踏过大梁人的尸体,明晃晃的战刀砍断大梁人的脖颈,他就禁不住腿发软,浑身打怵。
“将士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之前陈王爷好吃好喝的待我们,现在是我们报答王爷的时候了!”赵明亮等诸将一声喊,各部定边军从胸膛中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吼,吼,吼!”
之前,他们就听说朝庭要裁撤他们。
一份旱涝保收的好工作就要没了。自己这两年玩儿命的强壮身体,苦练枪法骑术都没有了用武之地,所以各个都悲愤异常。
“将军,不用你们拿自己的钱养我们。我们不走!”这些定边军将士心里深深留恋军营,宁可少要或不要军饷,也不愿离开。
现在,烽烟再起,朝廷又征召他们上战场,他们各个心里憋足了劲儿。
这一战,是
争气仗,他们要给西凉王陈长生长脸,打出定边军的威风出来!
初时,伊稚斜单于也知道大梁守将的利害,所以并没有把目标放在武威,定远,威远这几座城中。只是利用轻骑快马,袭击城外的驻屯卫所。
在威远外的十几个屯兵卫所被匈奴人攻破并烧毁。
对亓绩来说,这还无关紧要,毕竟离大西首府定边还远着呢。但对定边军来说,伤害性虽然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所以,几位将官立即指挥部下,发动了对伊稚斜的反击!
伊稚斜最初还以为可以轻易战胜这些定边军,毕竟,没了陈长生,定边军也就没了灵魂。
但他想错了。
经过数次精简后的定边军战斗力之强大,让他望而生畏,望尘莫及。
他最引以为傲的骑兵,遇到定边军的铁骑,也被打得落花流水。
因为匈奴人的骑兵是骑射,边骑马边射箭,而定边军的骑兵也是骑射,边骑马边开枪射击......两者的差距是几何级的。
所以,这仗一接触,就形成了一个非常鲜明的画面。
正所谓“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匈奴伊稚斜的骑兵就像一群偷羊的狼,被牧人骑马跨枪追撵着打......
“陈长生,我恨你......”伊稚斜一边逃,一边发出阵阵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