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绩此前存在感很低,不仅在军中也没有任何职务,而且在京城也只担任一份活少工资高没实权的职务。平时喝喝茶,遛遛鸟就是工作内容了。亓绩少年时很有些才华,因为他的父亲和亓显是兄弟,老皇帝亓显怕这个侄子觊觎皇位,所以把他刻意冷藏起来。圈在京城里不许出去。亓绩也知道生在帝王家的不易,所以吟诗作画,风花雪月,做出了许多荒诞不经的勾当。他只想通过这样来解除皇帝对自己的忌惮,能平安的过完这一生。
但亓无忌却打算启用这个堂兄。因为他知道这个堂哥没有什么野心,也没有什么党羽。对自己构不成什么威胁。
正所谓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血永远比水浓。
此时让他替自己到前线看看,搞个调研,总不会太糊弄自己。
但亓绩此次的到来,却让陈长生想到了一个恶心的词,“监军”。
西北三镇巡抚使的权力毕竟太大了。大梁也是第一次设置这样的官职。难道亓无忌反悔了?不是说好十年之约的嘛?领导怎么说话不算话了呢?
但稍
后,他就明白,皇帝只是派个人来搞下调研,看看自己近期究竟做了什么工作,会不会辜负他的一片心思。
庆王亓绩虽然是王爷,但人还算谦逊,并没有狐假虎威,见到陈长生也很客气。
意思是陈将军在前线打仗辛苦了,我替我堂弟来慰问一下你,看看你有什么需要,我好带话回去,让皇上帮你解决问题。
陈长生也言辞切切的说出了自己的难处。
定边军刚组建,人数虽有八千,但训练不足,而且急缺军需物资。虽然地方上已经竭尽全力解决了一些,但缺口还是很大。希望朝廷能再多拨一些军器粮草等物。
“哦?原来打仗这么费钱?据我所知,大梁各地已经募捐了上百万两银子支援前线,想不到这还不够?”亓绩表面惊愕,但话中已经带了疑问和讥讽。
“朝廷给我拨了银子了?至少到现在,我还没有收到任何军饷。”陈长生佯装生气,立即把行营的主簿喊过来,责问他是不是还没有及时报告他。
“将军,自从定边军组建成军,我并没有收到朝廷的一分银子啊!”主簿一脸冤屈的回道。
“恐怕兵部把这些银子都拨给征西将军了吧。”陈长生扭头冲亓绩挤出一丝假笑来。
“啊,原来如此!”亓绩一脸同情的点点头。
陈长生自筹资金募集民军,抗击着几万匈奴,的确让亓绩感到不可思议。
就在这时,马涛率兵回来汇报来了。
“
陈将军,陇西郡已经派人接管了奉安县的防务,依照您的命令,我把本部人马带回定边了。”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将军还要管奉安的防务吗?”亓绩一脸疑惑。
“马涛,讲讲你在奉安是怎么和羌人干的?”陈长生呵呵一笑。
当马涛将围羌人,夺金城,并且一直追到奉安的事情说了一遍后,亓绩的脸色明显不太好。
这怎么和他知道的对不上啊?
“既然金城已经光复,陈将军可否派人带我去金城去看看?”亓绩沉吟着问。
他的脾气和亓无忌差不多,要亲自看看,陈长生和马涛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当然没问题!“陈长生正盼着呢,当即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