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引!”
“没有啊,听说只要去定边买东西,就不需路引和官文。”
“哼哼,看你们几人贼头鼠脑,莫非是奸细不成?没有路引,给我拿下,仔细盘问!”赵大勇一声令下,就要将王斌几人抓起来。
“大胆,这是我们户部的王大人,小小亭长,也敢无理!”王斌的随从见这几人杀气腾腾,真要动手,急忙喝道。
王斌见真不亮出真实身份,别说县城,就连村屯也真进不去,也只好拿出官文。
“既然是户部的大人,岂不早说。不瞒王大人,凡入我定边县境,我县人人有权盘查监审,就是为了防止匈奴奸细和盗贼犯境,威胁来此游览和买卖的良人。”亭长赵大勇见真是官,抱拳解释道。
“本该如此,这样甚好!”王斌见赵大勇不卑不亢,有理有据,只暗暗称叹。定边县有如此之民,匈奴又岂敢轻易犯此?
“赵亭长,我走得口渴了,可否借宝地喝一杯水?”王斌问。
“呵呵,当然。我们定边有好客之风,别说一杯水,就是在这里住两日也可以。王大人请。”赵大勇豪爽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王斌正想探查一下土楼内部的景象,以及定边农人真实的境遇,也不客气,跟着赵大勇进了土楼。
土楼尚未竣工,农人们无论老幼妇孺,都勤恳的修
建。
王斌又旧事重提,问起修水渠和修土楼的费用问题。
“呵呵,地是俺们自己的,土楼也是为了防御匈奴的,用来自住。陈大人发了粮种和耕牛,答应三年不收税,打下粮食除了自用,其他卖给官府,收入全归自己,天下哪里有这么爱民的官,这么合理的事儿?如果给自己修水渠和土楼再向陈大人要钱,岂不是儿子打爹,要天打雷劈了?”赵大勇哈哈笑道。
“哦?原来如此?”
王斌闻言,不由心里暗叫了声惭愧。
“那这陈县令用什么上缴国税?”王斌属下的随从还不信。
“哼,陈大人自有办法,想当初,他一个人赊粥救了几万流民,难道还会骗我们?”陈大勇见有人诋毁陈长生,眼睛一瞪,就要发火。
王斌连忙道歉。
在土楼内坐了一阵,王斌露出来意,说想去县里拜访陈长生陈县令。
“你们没有县里的路引,如此一路盘查,恐怕两日也到不了县里,不如我送你们一程。”赵大勇也是热心肠,听说王斌是陈长生的朋友,豪爽说道。
“如此甚好!有劳赵亭长!”王斌知道赵大勇说的是实情,也着急想看看定边县内是什么模样,拱手客气道。
......
定边县城。
福利院中。
谢彪正饶有兴致的看一群十几岁的小儿厮打。
一个衣衫破烂,瘦骨嶙峋的男孩正被几个年龄更大的孩子围攻。虽然被打倒,却每次都翻起身再战。
“
你叫什么名字?”谢彪摆手将那男孩唤到身前问。
“罗堠!”男孩儿一擦鼻血,梗着脖子倔强答道。
“你再去打,打得过他们几个,这个给你。”谢彪翻手掏出一个大白馒头,对男孩儿怂恿道。
“给我!给我!”那几个大孩子见有白馒头,也都挤了过来。
“我的!”男孩儿伸手抢过白面馒头,往嘴里一衔,继续和那几个大孩子打成一团。顷刻间,几个大孩子被哭喊着打散,罗堠狼吞虎咽咬吃着馒头,眼中闪烁着冷光,警惕的看着谢彪。
“跟我走吧。天天有白馒头,还有肉吃!”谢彪满意的笑了,他已经看出,这男孩儿很有些功夫底子。
他最近没有跟在陈长生身边,而是遵从陈长生的命令,在定边县孤儿中,寻找可以锻造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