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胜手下指挥的全是民军。这些流民大多是老实巴交的农牧民,听到匈奴的名字就如同听到鬼怪般吓得瑟瑟发抖,此时虽然装备着比匈奴人更先进的武器,但心也都快跳出来。
陈长生知道,这些人是需要战场的考验才能成长起来,所以他并没安排这些私兵参与第一战。
此时,匈奴已被城上炮火下破了胆,正是锻炼他们的时候。
“喝了这碗壮行酒,准备出击!”聂胜首先把陈长生发下来的白酒干了,然后率先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杀啊——”
“杀啊——”
那些被白酒烧得脑子发热的民军见自己的首领带头冲向匈奴兵,也挥舞着环首刀高喊着向匈奴人杀去。
匈奴骑兵不愧是为战斗而生的汉子,虽然攻城失利,但却临危不乱,见林中又杀出一支队伍,立即调转马头,分出一支骑兵迎头杀向民军。
聂胜带领的骑兵只有两百多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陈长生目前只能搞到这些战马。
眼见着聂胜的人少,并且没有装备弓箭,所以匈奴兵只分了两三百骑兵过来,准备拿这些身着奇异军服的民军撒气。
“杀——”
“杀啊——”聂胜不亏是一员虎将,虽然匈奴兵箭如飞矢,依然横刀立马冲在最前。
他身后的骑兵都是跟着他一起混起来的亲随,许多是边境的牧民。
两军本来距离不远,两方马都跑的飞快,马蹄声敲打的大地都在震颤。
短
短一两分钟时间,两支部队就交错在一起。
聂胜率先挥刀将一名匈奴兵斩于马下,随后,只听一阵稀里哗啦的金属相碰的声音,长刀之下,匈奴骑兵纷纷落马,有些直接被锋利的环首刀斩成两段。聂胜的骑兵中,也有十数人被匈奴骑兵斩落马下。
只一个回合,匈奴兵已经见识到这些身着怪异军服的大梁兵士的勇猛,他们并没有恋战,而是试图拨转马头,和这些梁军拉开距离,利用自己的弓箭优势绞杀。
“杀啊——”
“杀——”
聂胜手中双刀如同雪片般翻飞,一边高声呐喊厮杀,一边率领手下和匈奴骑兵纠缠。
这时,聂胜看到匈奴兵中一个牛录正在不远处指挥,一提马就冲了过去。
那个牛录长得敦实肥胖,手持两柄沉重的铁骨朵,见聂胜过来,也拍马迎战。
可惜他手上的铁骨朵太短,被聂胜斜着一削,断腕连同手里的铁骨朵飞向天去,再一刀,已经被聂胜劈于马下,鲜血溅了聂胜一身。有聂胜带头,他身后的骑兵各个拼死厮杀,战场上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战马嘶叫声,被砍伤砍死的惨叫声混成一团——
聂胜杀的兴起,又高声怒吼着向驻在远处观战的匈奴骑兵大营杀去——
“吹号撤兵!”树林边,陈长生用望远镜观望着战况,见聂胜手下的骑兵在和匈奴骑兵的攻击下总体落于下风,时间拖得太久,很可能被匈奴兵给团灭
,冷静命令道!
一个号手立即拿起铜号鼓着腮帮子吹了起来。
聂胜正杀得兴起,怎料陈长生这边发出了撤退的信号,焦急的回头看了一眼。
“撤——快撤!”见自己带的两百多个兄弟已经被砍倒了几十个,于是咬牙喊了一声。
随着聂胜一声喊,剩下的民团骑兵拨转马头,纷纷向树林这边跑去。
那些匈奴人明知树林里有埋伏,但哪里肯放过,旗帜一挥,也跟着追过来,想趁着聂胜败退回来,冲击伏兵阵地的时候,直接击败树林里的梁军。
“火枪准备!”
“放!”
陈长生眼见着匈奴骑兵跟过来,估计着距离,然后挥手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