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吃过早饭,陈长生从仓库里选了两件礼物带在身边,也不骑马,和李大勇并肩向董家村去了。
“老爷早就算好你要来,让我在此等你。”门僮见是陈长生来,也不拦阻,引俩人去见宋曦。
“宋老夫子好。”陈长生见宋曦正在凉亭里闭目盘坐。远远一鞠到地问候道。
“亏你还记挂着我这老头子,我以为你发迹之后,把我忘了呢!”宋曦一抬眼皮,沉声说道,言语中竟有幽怨之意。
“怎么敢呢。我这不是......来看您来了吗?”陈长生连忙赔笑着凑到宋曦身边,将手里提着的金华火腿和一坛换了包装的小麦王放在桌上。
“呵呵,你这小子,着实圆滑,想打你都打不到!”宋曦见陈长生送礼,不怒反笑。
谁叫他喜欢陈长生呢。如果是其他人,恐怕早已呵责出去。
“宋老夫子,小的李大勇给你行礼了。
”李大勇也在一旁拱手施礼道。
“一个粗人,不过看起来倒是有些忠义之气。”宋曦瞥了李大勇一眼,不屑的说了句。
“呃,本亭长实在并无那些狡诈心思。”李大勇有些尴尬的笑了下。他不知道,能得到宋曦这句评价,自己还是借了陈长生的光。
接下来,宋曦让陈长生说了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事,陈长生也毫无保留,娓娓道来。虽然只接触过三次,但陈长生把宋曦当成了自己唯一能吐露心声的良师益友。
他越是这样,宋曦越是喜欢。他果然没有看错人。一个秀才就敢硬怼县丞和县尉,对黄县令也颇有看不起之意,如果让他做官,他会循规蹈矩,怕朝堂上那些道貌岸然的世家大员吗?
陈长生和宋曦聊得火热,李大勇却呆得如坐针毡,因为他插不上话,也听不懂宋曦话语中的隐喻。
“宋老夫子,小的还有些朋友要会,先告辞了。”李大勇捡了个机会,告辞出去透气。刚出门,就遇到两个相识的朋友,于是相邀喝酒去了。
李大勇本来酒量就不大,又被两个朋友恭维和大名鼎鼎的陈大土豪成了结义兄弟,不觉就喝上了头。
好巧不巧,此时恰好薛蟠龙猴急的去给董学文家报喜讯,好让董学文早点将董月娥嫁给他。回来路上路过这家路边酒馆。
“就是那厮,人模狗样,想和我二弟抢媳妇,还打了我二弟,若是我当时在,定打破他那
狗头!”李大勇见薛蟠龙带着两个家丁从酒馆门前经过,仗着酒意,指着薛蟠龙骂道。
“咦,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骂小爷?”谁知却被薛蟠龙听到,当即勒住马头,怒目向酒馆内望去。
“便是我李大勇,你又能把我怎样!”李大勇早把陈长生当偶像,当即站起身嘲笑道。
“一个小小亭长,给我打!”薛蟠龙认得是李大勇,当即让手下家丁去打李大勇。
“来啊,老子怕你!”李大勇当即一个盘子飞过去,跳出酒馆就干。大梁律法,民间严禁械斗,但拳头棍子却不算。
李大勇身高马大,又有武功在身,薛家家丁哪里是对手,那两个和他吃酒的汉子也是蛮讲义气之人。又恨薛蟠龙横行乡里,见李大勇动手,也一拥而上。
这一架,打得薛蟠龙带的几个家丁哭爹喊娘,就连薛蟠龙也被拽下马来,照脸上啐了几口。
薛蟠龙哪里吃过这样的亏。“我哥乃是本县县丞,咱们去衙门,看看你还硬气不?”拉着李大勇就要去见官。
“哼,我兄弟是陈长生,马上就要考上举人,怕你!?”李大勇也是打得兴奋,傲然说道。
“哈哈,举人?我呸,我还以为是谁?实话告诉你,陈长生的卷子已经被我父亲使人调换,要考举人,做梦去吧!”薛蟠龙叫嚣道。
“嗯?”李大勇一听,酒登时醒了!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亭长,懂法的,调换考卷乃是
杀头之罪。只要能抓住这根辫子,薛家就要败掉!
薛蟠龙也知道失言,威胁了几句,急忙带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