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你姐赎身?打算出多少银子啊?”陈长生坐在椅子上,连动都没动。
“十两,再不行,十五两银子。只求陈老爷念在同村人的份上,给小人一个面子。”朱能说着,捧出一个钱袋来。
“十五两?呵呵,你看我是缺十五两银子的人吗?”陈长生放声狂笑。
“这....陈老爷,我母早亡,姐姐对我如同母亲一般,她今日遭难,还请陈老爷可怜可怜我啊!”朱能说道这里,捶胸嗷嗷大哭起来。
“你一口一个自己,你的事干我屁事,和我可有一毛钱关系?我为什么要可怜你?当初你欺负我妹,联合你姐夫往死整我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会有今日?”陈长生怒斥道。
“小的知错了。求陈老爷开恩,只要让小的赎出姐姐,小的愿意为陈老爷做任何事!”朱能面如猪肝,跪在地上。
“此话当真?”陈长生问。
“当真!”朱能一扬脖子,涕泗交流道。
“你现在去县尉府,我不管你使多少银子,若是能替出谢彪,我便放你姐回家。否则,你姐会被我使唤一辈子。我对你姐没什么兴趣,可是我的那些佃户们有些还是光棍,如果用她打赏那些人......”陈长生嘿嘿冷笑一声,扭身回后院去了。
“小人这就去找县尉,还望陈老爷言而有信!”朱能虽然无耻,但对姐姐却有情义,又怎能让村里那些破落
户祸害他姐,当时把心一横,腾的一声从地上跳起,拎起钱袋便往县里去了。
陈家后院。
朱玉环听到弟弟的声音,早已哭得像泪人一般。
此时,她正在院子里做浆洗衣服,打理房间的活计。陈长生把她带回来后,本打算交给卓娅役使。谁知卓娅的部族本来就野蛮,把掠来的人口当奴隶。见朱玉环来,捡起树条就要开打。被陈长生急忙拦下。
他恨武进这些奸猾残酷的小吏,但朱玉环毕竟没有参与。
虽然路上羞辱了她一番,但总比她在洗衣房那边,被走夫贩卒扔几文钱当母马轮番骑乘要好得多。
......
县尉府那一边。
这朱能也是傻狍子一个。到军府门前,疯一般要见秦县尉。直言说他是都头武进的小舅子。希图秦县尉能看在自己姐夫的面子,帮自己救姐姐出来。
有门军认得他,又收了他的银钱,让他在外面等,自己则去找秦县尉禀报。
秦县尉此时刚接到上峰下来的命令,让他督领一千府军跟随霍将军出征。
秦县尉之前虚报府兵人数,贪了不少银子。见此次居然要点兵一千,慌得焦头烂额。军令如山,这霍守成又是个很固执很傲慢的家伙,向来以将军世家自居,不屑搞那些小动作。秦县尉正想着如何解决兵员问题,见门军来报说有人来投军,又问得竟是武进的小舅子,不由冷笑一声。
这武进之前想利用自己的势力陷害
陈长生,贪了那赏金,没想到捉鸡不成被发现,反倒去黄县令那里把自己交代出去。秦县尉为自证清白,尽管肉疼,还是把五十两金给了陈长生。此时他小舅子竟来找,正好自己缺兵,他又嚷着投军。所幸见也不见,直接让人把朱能牵走,套上马甲弄到先锋营去了。
事情传回到陈长生耳朵里,让陈长生也有些发愁。这傻狗居然自投罗网,连点脑子都不动。
白白浪费了他的心思。
倒是谢虎想得开。
“老爷不必发愁,那谢彪从小莽撞,若跟着老爷,迟早会给老爷惹下祸来。不如让他去兵营,若侥幸能活着,也算他的造化。”
陈长生见谢虎这样说,也唏嘘感叹一阵。并没有其他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