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笑什么?”
“我笑小桃你如今,可跟秋嬷嬷学了个十成像,真是越大越唠叨了,还没有老呢,便成了个小老太太。”
“姑娘惯会取笑奴婢,还不是姑娘整日跑来跑去的,让奴婢担心。”
沈时凊见小桃这小嘴都快撅的能挂油瓶了,连忙又哄着说道:“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以后不再乱跑了,可还行?”
沈时凊正同小桃玩闹着,却突然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目光。
她顺着目光望去,正是王怜月。
沈时凊皱了皱眉,却并没有示弱,反而十分认真的瞪了回去。
她是不大喜欢惹事,可这王怜月看起来可不像是个善茬儿,既然已经结下仇了,那不如便刚到底,也省的王怜月再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
“姑娘看什么呢?”
小桃见沈时凊突然不动弹了,顺着沈时凊的目光看去,这才注意到王怜月。
那日在小阁楼时,她将王怜月的那个名叫溅螺的丫鬟打晕了以后,便始终待在隔壁的房间里,外面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王怜月是个什么样的人。
所以对她,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便跟着沈时凊一起瞪了回去。
沈时凊正看着王怜月呢,却突然被一个身影吸引了注意力。
正是刚刚回来的裴璟偡。
沈时凊对着面具后的裴璟偡眨巴眨巴眼睛,可是奇怪的是,这次裴璟偡却并没有回应她,甚至都没有往她的方向看一下。
“哟!玉将军回来了!”
开腔的人是大皇子,他这么一说,众人便纷纷将目光放在了这裴璟偡的身上。
自从那日二皇子在宫宴之上将这‘玉将军’介绍了以后,这京城中便立刻传满了关于这‘玉将军’的流言。
有的说这‘玉将军’一定是面丑无颜,所以才会终日带着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还有的人说,这‘玉将军’,一定是得了什么隐疾,所以才不以真面目示人。
反正这些流言传了小半月,却没有一个说在点子上的。
可越是如此,众人便对‘玉将军’这张面具下的脸,越是好奇。
“玉将军方才是去哪了?都没有喝上我们新郎官的喜酒,可得自罚三杯才行啊!诸位大人说是不是啊!”大皇子摆明了是不怀好意,他拿了一杯酒,走到裴璟偡的面前。
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态度却十分明显,这杯酒,他不喝,是不可能的。
可裴璟偡却迟迟没有接酒。
他现在的心情十分的不美丽,哪里还想搭理大皇子这明晃晃的挑衅。
“哟!玉将军不喝这酒,是不给本皇子面子的意思吗?”大皇子捏着被子的手指逐渐攥紧,眼神也变得越发不善。
裴璟偡皱了皱眉头,还是没有动弹。
意外的是,本以为会发火的大皇子,态度却又突然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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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偡:记仇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