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加上程靖锡这个无时无刻不在释放自己美丽的‘风骚狐狸’,自然是格外的引人注目。
这么引人注目可不是什么好事,沈时凊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程靖锡,磨了磨后槽牙,这才十分不情愿的说道:“那时凊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程靖锡‘啪’的一声收了扇子,便喜滋滋的跟着小厮去了二楼,还不忘回头看看沈时凊有没有跟上来,根本不给沈时凊溜走的机会。
沈时凊跟在程靖锡的身后,看着程靖锡的后背,后槽牙都快磨穿了。
突然,方才那股视线,又到了她的身上。
沈时凊回过头,想要找到那个视线的主人,可是却仍旧看不见。
这大厅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再加上她也不确定究竟有没有那人,便只能暂且作罢。
“我说玉兄,你若是再不抓紧些,你这小堂妹可就要被人拐走了,你看那程靖锡那风骚的样子,哼!”一个身穿白色衣衫的公子坐在临窗的桌子前,对面前带着面具的人说到。
若是沈时凊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惊叹于这人的声音竟然与二皇子一模一样。
当然是一模一样,因为这人正是二皇子本人,只是带了一张平平无奇的人皮面具,这才没人认得出他来。
而他对面所坐着的人,正是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的裴璟偡。
原来先前他回那院子的时候,恰好遇上了正在院里的二皇子。
当他沐浴更衣以后,却仍旧不知道该以何种理由再去接触沈时凊,所以才跟着二皇子来了这望江楼。
却不想竟然能遇到沈时凊,更没有想到竟然会看到这一幕。
裴璟偡倏地便想起了那日暗七传来的书信中,那句‘程王妃问聘’。
握住酒杯的手微微缩紧,一种陌生又怪异的情绪涌上裴璟偡的心头。
他突然就有些坐不住了,可是却并不明白这种情绪的缘由。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坐在他对面的二皇子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裴璟偡,分明就是心悦他的小堂妹,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毕竟像裴璟偡这种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又事事有筹谋的人,竟然会为了一个人,刚打了胜仗,甚至连战场都没有清扫便回了京城。
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可是不知道怎么会事儿,这裴璟偡,似乎不大原因相信这一真相的样子。
他似乎总是在逃避着这一切。
可是沈时凊如今已经渐渐地大了,过了年便该是十一岁了。
本朝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一般来说,越是身份贵重的姑娘,亲事便定的越早。
尤其是沈时凊这样的,往往都是在十一二岁时便先定下亲,等到及笄了,再成婚。
这样一来,不仅可以依靠这门亲事提前拉拢关系,更能提前选着如意的郎君。
而且看程王妃那个样子,想必对沈时凊是十分满意的。
那日在程王府里发生的事情,早就穿的满京城都是了。
二皇子这个整日在京城里晃荡的人,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消息,所以他才会这般同裴璟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