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多亏了沈桉平日里那总爱胡闹的性子,突然的说走就走,倒也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
“凊儿?”宋锦颦伸出手,在沈时凊的面前轻轻挥了挥。
从方才她说沈桉回了任城以后,沈时凊便一直走神儿。
“凊儿可是想跟桉儿出去玩儿?”宋锦颦想了想,还以为沈时凊是因为沈桉自己跑回任城玩儿了,没有带她,所以才走神的,所以连忙开口问到。
沈时凊回过神来,讪讪的笑了笑,十分的心虚。
她都不敢想象,若是以后宋锦颦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恐怕可是要发大脾气的。
不过幸好这谎是沈慕培说出来的,就算被宋锦颦发现了,也能将她这便宜爹爹推出去。
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现在最要紧的事情,便是早些将沈时月的亲事定下,毕竟这样的事情,总是夜长梦多,能尽早定下,还是尽早定下的好。
毕竟从她那日撞见沈时月与秦小郎君以后,心中便总有不安,尤其是在见到王怜月以后。
她总觉着这事情与王怜月脱不了干系。
而且任由她怎么看,都觉着这王怜月,不像是什么好人。
“对了,娘亲。”沈时凊对着宋锦颦,眨巴眨巴眼睛,酝酿着心中的话。
“凊儿要说什么?”宋锦颦看着沈时凊这幅欲言又止的样子,连忙问到。
沈时凊平日里可不是个能藏得住事儿的人,现在这般吞吞吐吐,一定是有什么大事。
“呃……”沈时凊又眨巴眨巴眼睛,倒不是她不想说,只是这事情该怎么说,可真是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突然,她瞥见了外面窗台上摆放着的菊花,突然想起了那日在程王府发生的事情。
“娘亲,你可还记得那个房家姐姐?”
那日在程王府时,沈时凊曾遇见先前与她倒是蛮合得来的房家嫡女,只是未曾想到,两年不见,她竟然已经定亲了,她定的亲事,便是城东头的林家的小公子。
说起来,倒也算是低嫁了。
但是婚嫁这样的事情,又岂是仅仅只看门第的。
毕竟那些所谓的门当户对,都是做给旁人看得,真正的日子,还是要看夫妻两人是否情投意合。
反正那日她看那房家姐姐,分明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看来是选了位如意的郎君。
而她恰恰,是与沈时月同岁的。
用她的事情来引,倒不显得突兀。
“房家?”宋锦颦想了想,她自然是知道房家,只是却不明白沈时凊为何会突然提到她。
沈时凊见宋锦颦没有太怀疑,心中便暗暗松了口气,正想着该怎么引到沈时月身上的时候,秋嬷嬷却突然端了一碗她不曾见过的糖水来。
白玉的小碗儿里放的是青色的果子,这果子被切成了丝,在白玉碗里显得尤为好看。
果子一丝一丝的,散发出清香味,还混合着丝丝恰到好处的酸味。
“秋嬷嬷,这是什么?”沈时凊一脸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