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凊将沈时月送走以后,便又回到了小榻上,她看着小桃欲言又止的样子,笑了笑,说道:“问吧。”
小桃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姑娘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
沈时凊笑了笑,伸出一只手指在小桃的面前摆了摆,说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啊。”
小桃十分疑惑的皱起眉头,自从上次沈时凊落水生病以后,说的话就一直奇奇怪怪的,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
小桃神神秘秘的凑近沈时凊,小声的说道:“姑娘,方才四姑娘在时,你怎么跟她说是我告诉你的呀,我明明没有说过啊。”
沈时凊看着小桃迷惑的样子,莫名的就觉着十分有趣,她转了个身,对着小桃摇头晃脑的说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啊。”
“哎呀,姑娘!你怎么这样啊!”
“好了小桃,我困了,将灯挑了吧。”沈时凊眨巴眨巴眼睛,还是没有说,只是让小桃将灯芯挑了,便窝在睡榻上,不再开口。
小桃站在纱帐外,用充满怨念的眼睛看着只漏出一颗圆滚滚的小脑袋的沈时凊,见对方实在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只能依言挑了灯芯。
次日一早,沈时凊便被宋锦颦温柔的声音唤醒了。
“娘亲~”沈时凊揉了揉眼睛,看着坐在一旁的宋锦颦,奶声奶气的说道:“母亲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凊儿已经大好了,您不用过来了。”
宋锦颦揉了揉沈时凊有些乱糟糟的发顶,温柔的笑道:“娘亲知道了,你这个小滑头,总是这般调皮,让为娘以后怎么放心你呀。”
沈时凊裹着绣了蚕花锦丝线的被子,拱进了宋锦颦的怀里,撒娇道:“娘亲这次可不能怪凊儿,我也不知道那小马驹会突然发疯啊。”
宋锦颦听到沈时凊提到那发了疯的小马驹,原本温和的眼神变得有些锋利,那日沈时凊落马以后,她便觉着事情不简单,同沈慕培商量后便派人去探查了一番,虽说并未发现什么,但是她却明白,这事情一定另有蹊跷。
毕竟这学院里的学生个个都是京城里的官宦人家的孩子,学院不可能会让一只得了疯病的马进马场,更不可能会在马场上放东西。
更何况,自从上次沈时凊落水后,她便一直都有些疑心,再加上这次的落马,她就不得不更加警惕了。
不过这些她是不会同沈时凊说的,一则是沈时凊现在还小,二则是事情还没有定论,她也不好先说。
沈时凊敏锐的觉察到了宋锦颦情绪的变化,不过她却并未开口,毕竟她现在的身份,实在不宜开口,还是乖乖的装傻充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