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沈时月,恶狠狠的站在原地,手里的丝帕都快被她绞碎了。
原先的她虽说是庶女,但是却也是沈家的,在学院中也是有不少的人上赶着来巴结,可是沈时凊一来,那些人竟都纷纷跑到了沈时凊的身旁。
原先瞧不起她的,只怕现在就要更瞧不起她了。
“沈四姑娘?”王怜月看着沈时月的表情,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缘故。
这样的事情,她经历的太多了,虽说王怜月是正儿八经的嫡女,可是亲娘却是个不得宠的,一家子的姨娘和填房,孩子一个接着一个的生,她又没有胞兄或是胞弟,日子过得也是艰难。
所以王怜月才这般的会看人眼色,会找准时机,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
沈时月被王怜月一叫,这才回了神,脸上凶狠的表情想要收回去,却是来不及了。
“王姐姐,”沈时月有些尴尬的回到,虽说王怜月这突然一叫将她下了一大跳,却也只能忍住不满,脸上又挂起平日的笑意来。“姐姐叫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王怜月看着沈时月不断变换的表情,她最喜欢看到别人露出这般慌乱的表情了,因为对方越是慌乱,她便越是有机可乘。
“妹妹可否借一步说话?”王怜月并没有直接说什么,只是拉着沈时月的手,往旁边的小道上走去。
沈时月被她拉着,亦步亦趋,心里自然是明白这王怜月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却意外有些兴奋。
竹林茂密,将小道与一旁的凉亭完全隔绝。
“姐姐将我拉到这里,可是有什么要事?”沈时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到。
王怜月笑了笑,她转过身,直勾勾的看着沈时月,像是南海里勾人的鲛人似的,说道:“妹妹你一定很恨你那个嫡妹吧?”
沈时月没想到王怜月竟然如此的直接,她后退了一步,警惕的说道:“王姐姐说什么呢,凊儿是我的妹妹,我又怎么可能恨她呢?”
王怜月折了一片竹叶,没有直接回答沈时月的话,而是装作不经意的说道:“妹妹你说这竹子,最重要的什么呢?”
“啊?”沈时月被她答非所问的话问的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是品相。”王怜月笑了笑,继续说道:“这些竹叶都出自同一根竹子,可是品相却各有不同,若是上面的那一片叶子破了相,是不是下面的叶子,便能乘到光了呢?”
“王姐姐的意思是……?!”沈时月倒退一步,她自然明白王怜月在说些什么,只是她却并不明白王怜月为何要这般做,毕竟沈时凊和她并无半分过节。
“沈家的女儿,只能有一个,我想这道理时月妹妹要比我更清楚,不是吗?”王怜月眨了眨眼睛,嘴角牵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可是、可是你为何要这么做,她、她与你并无过节。”沈时月还是有些不敢置信,毕竟王怜月根本就没有立场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