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裴璟偡这些日子过的,也并不轻松。
沈时月见沈时凊不再像从前那般热情的对她,心里便有些着急,毕竟若是沈时凊对她不喜,她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本朝最重礼数,从来都是嫡庶长幼分明,庶子庶女便如同半个仆人,况且柳绵绵也并不受宠,沈时月之所以能在沈府过的这般惬意,一是因为宋锦颦向来宽厚,二便是因为沈时凊对她的喜爱。
“桃枝,去将剩下的两支狼毫笔拿来。”老夫人挥了挥手,虽然这两个庶出的孩子她一向不喜欢,但是只要他们不犯什么错,她也是一视同仁的。
“多谢祖母。”沈恪接过这一只狼毫笔,便又默默地退到了一旁,静静地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而沈时月就没有那么安分了,她接过那狼毫笔,却还是想凑上去说些什么,毕竟沈时凊现在突然对她如此冷淡实在是让她有些不安。
只是沈时凊却一改往日的热情,只是倦倦的窝在老夫人的怀里。
不过多时,沈慕裴便匆匆换下朝服。“儿子给母亲请安,愿母亲福寿安康,寿比南山。”
“快些起来吧,这些孩子们都等急了,个个巴巴的等着你回来呢!”老夫人喜气洋洋的,她这一生,虽然夫君早逝,但是生下的这个独子,却是格外的争气,从未让她操过什么心。
沈慕裴连忙笑着称是,便把沈时凊抱到了怀里,带着一家老小到了前厅。
裴璟偡默默地跟在最后面,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也是,再这样本就该一家人团团圆圆的日子,又与他这样一个寄人篱下的人能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