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凊仔细回想着男主来到沈府的日子,似乎是在他祖父去世之后才被带来沈府的,而他的祖父正是在女主病倒的时候才去的。
‘还好还好,’沈时凊在心里默默的松了口气,眼下她才醒过来,距离裴璟湛来到沈家还有一日,一切还都来得及。
“娘亲,不喝了,娇娇喝好了。”沈时凊奶声奶气的说到。
虽然她的确是二十岁的灵魂,但是撒娇耍赖这种事情她一贯得心应手,装作小孩子这种事情根本就难不倒她,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娘亲’还是如此的慈爱。
“也不是娘亲要说你,但是你这个小滑头,怎么能自己一个人就往那假山上爬呢,幸好是时月那丫头发现的早,不然你这小身子骨,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可要娘亲自己一人怎么活呀。”妇人不轻不重的捏了捏沈时凊小巧的鼻子,语重心长的说到。
沈时凊像是被抓包了似的吐了吐舌头,她往娘亲的怀里拱了拱,仍是带着娇气撒娇道:“娘亲别气,娇娇不敢了。”
只是她的眼神却有些冰冷,‘看来这个庶姐,没那么简单啊。’沈时凊在心里默默想到。
当时她在看那本书时,对她这个庶姐可是印象颇深,虽说书中对她着墨不多,但是她的每一次出场都与沈家的灭亡有着极大的关系,她不得不重视。
沈时凊赖在宋锦颦的怀里,暗暗想着原书中的情节,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的一阵声音。
“夫人,大爷回来了!”一个婆子端着要沈时凊擦手的物件,话音还未落,便有一个身穿官袍的的中年男子冲了进来。
“娇娇儿!”那中年人冲到沈时凊的卧榻前,想要抱抱,却又怕自己身上的寒气冰着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只能硬生生停在卧榻前,“爹爹的心肝儿!你现在可好些了?身上还有哪里不好?”
沈时凊怯生生的从宋锦颦的怀里钻出来,看着眼前这个有些滑稽的便宜爹爹,一不小心笑出了声,“爹爹,娇娇好了,没有哪里不好。”
“你怎么才回来,你知不知道,凊儿差点就……”宋锦颦红着眼眶,说到。
这几日,沈慕培与老夫人带着两个大些的哥儿去了扬州老家奔丧,家中便只剩她一个主母在家里,沈时凊却又在这时受了伤,她只能硬撑着,现下沈慕培回来了,她才松懈下来,自然是无比的委屈。
沈慕培将身上的水汽都烘烤干净,连忙搂住了宋锦颦,“都是我不好,颦儿你莫要哭了,若是哭坏了身子可怎么得了。”
沈时凊:‘我听不见我听不见我听不见。’
宋锦颦也是有些羞,毕竟她作为当家主母,一向都是冷静自持的,现在这般扭捏作态,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更何况她现在一见到沈慕培风尘仆仆的样子,心里的气便早就消了,“昭儿和桉儿呢?怎么没与你一同回来呢?还有母亲,怎么也没回来?”
“母亲她身子不好,只能慢慢往回赶,昭儿与桉儿倒是想与我一同赶回来,可是外面天寒地冻,难以行路所以我便让昭儿与桉儿同母亲一同回来了。”沈慕培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