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继续往前走的对方，又怎么可能专程折返回来，再一脚跺碎这颗石子。
就算要撒气，当时也有周绍林给他出过气了。
想通
了其中的关键，方敏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
见到余琦臭着一张脸，方敏刚想要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就听到一个声音陡然从两人身后传来：“你们都到啦。”
听到这句话，余琦眼睛顿时瞪大，方敏被吓得头发倒竖起来。
两个人这一瞬间，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他们刚刚说的话，有没有被楚凌听到！
急忙转过身望过去，他们见到楚凌就在身后五六米远的地方，正淡淡朝着他们看过来。
余琦的呼吸猛然一滞。
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们竟然一直没有察觉到楚凌的到来！
这太可怕了。
一直到对方主动开口讲话，他们才知道楚凌抵达了此处。
这真是一个觉醒境？
楚凌扫两人一眼，看看他们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不由皱眉道：“你们怎么了？”
“没、没什么。”余琦干笑两声，“就是没想到楚师弟你的动静，嗯，有点小。”
“嗯，是你们在想其他事情。”楚凌淡淡道。
余琦和方敏脸色白了一下。
不过看楚凌并没有深究的意思，于是余琦赶紧主动转移话题道：“楚师弟，你让我们查的事情，我们查到线索了。”
楚凌眉头一挑：“说。”
余琦原本还想邀功的，但先是被楚凌吓了一跳，现在对方又带给自己莫大的压力，所以他也不敢再多说废话，老老实实把自己打听到的事情讲了出来。
“我们旁敲侧击问了不少人，还有当时知
晓这件事，但是没有前去人物的弟子，也询问了一番，经过几方印证，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当时那次任务，杜若雪和杜松竹都参加了。
而且杜松竹失踪的时候，也没有人知晓杜若雪的去处。”
楚凌沉吟片刻，道：“再把你打听的过程，那些人说的话，具体详细地复述一遍，一个字也不要差。”
“啊……好的。”余琦原本以为刚刚给出的结论已经足够了，没想到楚凌还想知道得更加具体。
不过幸好他的确没有吹牛，这件事情他和方敏是真的下了功夫去打探的。
当下余琦和方敏分别讲述，并且互相补充，花了大概三个小时，将十多个人的口述，一一都讲了出来。
楚凌抽丝剥茧，很快就弄清楚了来龙去脉。
除去细枝末节不用在意，其实楚凌一直最关心的问题就是：杜松竹的死是不是杜若雪亲手造成的。
毕竟对于余琦、方敏、一众剑府弟子，乃至杜若雪本人，都只知道杜松竹失踪，而不清楚他的死活。
而在这一点上，楚凌是唯一知晓真相的人：杜松竹已经死了，并且还留下了遗言。
所以楚凌现在只想知道，是不是杜若雪亲自下的手。
从余琦和方敏打探的情况来看，楚凌确定，就是杜若雪亲自动的手。
那一次任务，杜松竹和杜若雪都参加了。
杜松竹失踪前后的那段时间，没有人敢保证杜若雪在自己身旁。
换句话说，杜松竹失踪的
时候，杜若雪和杜松竹是在一块的，并且还特意避开了其他参与任务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