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相信，艾蕾蕾刚刚绝对不是在这里简单的驻足。
如果只是和其他弟子一个态度，随意扫一眼就会去往别处了。
而刚刚楚凌见到艾蕾蕾的时候，她分明是在仔细打量这些剑法，眼神十分专注。
艾蕾蕾倒是没有隐瞒，解释道：“这些剑法虽然残缺，但是其中有一部分却不是因为年代久远遗失，而是因为被人抢夺而残缺。”
楚凌目光一动。
他明白了。
能够被人抢夺的，必然是高明的剑法。
甚至是一些宗门的传承剑法。
毕竟这么多年来，存在的剑宗多如牛毛，更是有不知道多少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
而一门剑法，能够被人抢夺，并且抢的人越多，那就越表明它的价值。
可剑法如果在争抢的过程中受损，变得残缺了，那价值就大打折扣了。
就比如一门剑术，你再高明，就只能施展其中一两式。
那它和其他人完整的剑术相比，就差太多了。
修剑就好比行路。
剑术就是剑修所走的路。
一条路从中间截断了，甚至前方都没有路了，那一个人再强壮，耐力再好，也没有用武之地。
“原来如此。”楚凌点点头。
不过这也只是解释了这些剑法为什么会被人弃之敝屣的原因。
这个时候，魏吉祥就成为了提问工具人。
他疑惑问道：“既然都是无用的剑法，你还看了做什么？”
艾蕾蕾笑道：“高明的剑法，即便残缺，其中一招半式还是会给人一些启发，我就想从中寻找一些灵感，看看能不能让自己有什么领悟。”
她这么解释的确也说得通。
楚凌略一沉吟，看似无意问道：“艾蕾蕾，你神动境开启的是哪一宫？”
“灵窍宫。”
楚凌点点头。
对方没有具体说自己的序列，但是这个回答，已经有一般验证了他的猜测了。
一旁的魏吉祥大拍艾蕾蕾的马屁：“玄妙灵窍，心思灵活……”
他原本是想要借着灵窍宫的神秘莫测来夸奖艾蕾蕾的，但自己才疏学浅，支吾了半天，就结结巴巴吐出八个字，而且还不押韵。
但偏偏的，艾蕾蕾十分捧场，一直微笑期待看着他。
魏吉祥尴尬得脚趾都要在地面抠出个五百平沙场。
最后还是楚凌替他解了围：“来看看我们能从里面找到什么灵感吧。”
说完，他又拿起一张残缺的剑谱。
艾蕾蕾也不再看向魏吉祥，打了声招呼后就转身离开。
今天和楚凌、魏吉祥的碰面，对艾蕾蕾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一次接触。
她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在拐过几个弯，走出一段距离后，艾蕾蕾看到一名男弟子面色严肃，急匆匆迎面走来。
男弟子没有多看她一眼，和她擦肩而过，快步走去。
艾蕾蕾又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转身望去。
这个男弟子此时前去的，是自己刚刚过来的方向。
她记得清楚，那里摆放的，除了残缺剑法和破损雕像，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