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辰质疑自己，方艺心中憋着一口气道：“不信你自己去看看。”
叶辰没动，朝一名手下使了个眼神。
那名少年飞奔出去，很快回来：“少爷，雾气真的变薄了。”
“居然这么早，难道出了什么意外？”叶辰皱眉，看一眼方艺：“你怎么不早说！”
方艺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
但是心里又不敢和叶辰顶嘴，于是只能无能狂怒。
叶辰走到前面，取出一支瞭望镜观察片刻，虽然疑惑，但还是道：“雾气变薄，正是鬼新娘沉睡力量降低的标志。
可能是林秋水他们血气比普通剑修旺盛，也可能林靳死在里面，给鬼新娘提供了更多的养料。
呵，林靳要是死了，那真是可惜了。
在原本的计划里，他可是比林秋水、林秋纯更值钱呢。”
叶辰说的计划，方艺一点也不知道，但也不敢问。
此时他只能转移注意力，抬头看一眼悬挂在天空的金榜：“秦羽、林秋水、林秋纯都已经落在我们手里，林靳很大可能已经死了，秦磊一个人不足为虑。
剩下的，就只有楚凌还可能造成威胁了。”
看到楚凌的名字，方艺的仇恨顿时都被转移。
他恨楚凌恨到极致。
但是偏偏，楚凌的名字高挂在金榜第一这么久。
这种感觉，就像是时时刻刻提醒方艺，他曾被楚凌当众拍飞出去过。
楚凌的名字在金榜第一停了多久，就等于对方艺凌迟了多久。
方艺扭头看一眼叶辰，道：“真希望可以遇到楚凌，然后我要把他的脸皮活活剥下来，让他好好感受一下被人羞辱是什么滋味！”
叶辰微微一笑：“放心，就算在旧城里见不到他，等试炼结束了，只要他没死在这里，到时候我向你保证，你想要把他怎么样都可以。”
“嘿嘿，那就好。”方艺心中欢喜，甚至有点雀跃。
虽然他很奇怪，自己的情绪怎么来得这么快，但还没来得及由他细想，一股阴寒的感觉就陡然顺着他的脚底窜了上来。
一瞬之间，方艺感觉不仅自己的身体冻僵了，思维也同时冻僵了。
抬头望去，他呆滞地看到叶辰的动作也变得迟缓。
剩下三个叶家族人，不仅僵立原地，身上更是浮现出一层冰霜，片刻功夫，就变成了三具冰雕。
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旧城逐渐变量，但是这一刻，方艺周围的光线却如同夜晚降临，越来越暗。
黑暗如潮水一般朝他涌来。
黑暗深处，更是传来阵阵叫人毛骨悚然的凄厉哀嚎，仿佛是鬼门大开，百鬼夜行。
这一刻，方艺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拖入那片黑暗，绝望、恐惧的情绪充斥着大脑。
而这股情绪，在那三名叶家族人形成的冰雕冻得裂开、破碎，变成数十个硬邦邦的肉块洒落地上的时候，提升到了极致。
方艺快被吓疯了！
这什么鬼！
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心中虽然惊惧，但是他的手脚根本不听使唤，别说反抗了，此时就算是动一下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