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涛涛口气充满唏嘘:
“月岛的修士以前喊他‘木痕老祖’,后来徒弟死得太多了,就喊他‘克徒老祖’。”
楚云眠沉默。
然后正色道:“我命很硬的,真要收我看看谁克谁!”
祝涛涛表示她太天真了,根本不知道自家小叔的威力:
“我小叔第一个徒弟走在路上,被一只从天而降的鸟砸死了;第二个徒弟误入两个金丹期修士斗法,被殃及池鱼;第三个死于争风吃醋,二男一女相争,抢到最后……”
楚云眠:“等等!”
“前两个我都懂,第三个不是自作孽不可活?”
祝涛涛闻言悲愤道:
“可他是被抢的那个啊!!!”
楚云眠:“…………”
六。
“反正小叔的徒弟总是这样莫名其妙死掉,久而久之,根本没人敢做他徒弟了。”
楚云眠表示不信:
“怎么说都是元婴老祖,抱他大腿的肯定有,我不信没人愿意以身犯险。”
祝涛涛表情放空:
“嗯,他最后五个徒弟都是这样想的。”
楚云眠:“……”
她沉默片刻,开始捉急:
“放我走啊,我不想被克啊!!!!”
祝涛涛缓缓移开了视线。
“……”
楚云眠不愿意坐以待毙,她站起身就往远处走:
“我不信出不去!”
祝涛涛仿佛已经看过很多不信邪的人,他挥挥手:
“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回答他的是一只笔直的中指。
站在原地的人模仿比划了下,喃喃道:“啥意思?”
*
楚云眠顺着水流一路向西,在心里问道:
“小鉴,你能不能把这阵法破了?”
冥玄宝鉴:“你得先接触到边缘的阵法让我看看,无非是迷踪阵、隐匿阵之类的,应当没有问题。”
楚云眠恨不得泪流满面:
“还是你最靠谱啊,小鉴你果然是我的小宝贝。”
深受糖衣炮弹腐蚀的冥玄宝鉴傲娇地哼了声。
三个时辰后,楚云眠眼神死寂:
“这特么还有多远啊……”
飞出去探路的噬魂蜂返回,传来模糊的意识:大概还要再走一天半,才能到岛屿边缘。
楚云眠:“……”
她平静地坐下来,摸摸咕咕叫的肚子。
早知道就不把辟谷丹丢家里了。
楚云眠忧愁地望着飞来飞去的小噬,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片刻后,夕阳之下,升起一条炊烟。
楚云眠望着用符燃起的露天营火和火上烤着的兽肉,满意地点头。
吃饱喝足一番,她眼角突然闪过一道光。
身边不远处的河流里似乎有什么在游动。
楚云眠眼神一定,喃喃道:
“还不知道要待多久,可不能先饿死,打点鱼在身上放着。”
说干就干,她从白玉簪中取出灵弓和灵刀,走至河流边缘观察。
水还算清澈,可惜十分深,不过影响不大。
她手持灵弓,全身灵力凝于手臂。
灵弓箭矢顶端缠绕着一再压缩的灵气,在被射出的刹那,爆发了一股撕裂般的风暴,轰然落在水中。
哗啦啦,无数的鱼飞了起来。
其中一条最大最长的鱼,一身银白带蓝光色泽,背鳍呈透明状,嘴部尖尖,额生长羽。
楚云眠一呆,随即大惊:
“卧槽!带鱼!”
等等!这不是深海鱼吗?
在河底睡得香喷喷突然被人炸上天的某兽:“?”
耳边传来少女惊叹的声音,它大怒:
“你特么才是带鱼,你全家都是带鱼!”
楚云眠:“???”
“卧槽!带鱼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