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秧睨了一眼,不悦皱眉。
“死了便死了,还脏了我的眼睛。”
最前方的几个男人会意,立马来处理这里。
顾风晚抬头看了一眼前方的宫殿,侧目问云秧,“让央拉益西来接我,否则这婚仪我拒绝配合,打道回府。”
云秧恍若没有听到,又招呼了两个男人过来。
“带他下去,把他身上的衣服换成我们的。”
“是。”
两个瘦弱的男人往这走来,一左一右架住了顾风晚,正用劲想把人强行带走
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憋红了脸,到头来这道红色身影纹丝未动。
顾风晚胳膊随便动了动,直接震开,见着此等一步三喘、娇弱不能自理的男人,真是打心底厌恶。
“你这两个人加起来,还没我爱妾一人力气大。”
云秧正要怒,顾风晚冷淡的眼神便瞪了过来,薄唇轻启,蹦出来几个字。
“越发深入你们狄羽,你对我的态度直线下降,现在索性不装了,扎西云秧,以前我真是高看你了。”
西域部族很少出如此厉害的女子,她训练女列是一绝,不过在作战战术上有所欠缺,但也已足够优秀。
以前还把她当成可敬的对手,以为是个光明磊落之人,如今真正近了她的身边,到了她们的地盘上,也不过如此。
云秧无言自辩,这就是事实,说起了女君的事情。
“从今往后,你不可直呼女君的名讳,她大概今日傍晚归来,你直接换上狄羽男人的衣服
,过去侍奉就行,没有什么所谓的婚仪。”
迎着刺眼的日光,云秧翘首遥望云端,满不在意的继续说话刺激他。
“你恐怕还不知道,女君你们官家在暗地里来往的书信中达成一致,娶了你顾风晚,此后不给权力,官家的意思是,此后也不允许你再接触战事,要让你这般行军打仗上的天纵奇才,就此消失在众人视线。”
“女君仁慈,也不想浪费了你这样的人才,商量之后特地允准让你接触战事,不过只是手无实权的军师,此后只能出谋划策,排兵布阵。”
她看着顾风晚,得意一笑。
“你一直忠着的君王,早就想除了你了,为避免你以后功高盖主,掀起祸端,特借此机会永决后患,我狄羽刚好也没了劲敌。”
是吗?顾风晚轻笑,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些话生气,低头摩挲着手指指腹上薄薄的茧。
如果不是因为央拉益西还没回来,他此刻已经拿起猎刃,直接要了这女人的命。
擒贼先擒王,必须等到益西回来再说,如今就暂且当她是放屁吧。
衣袍上的血迹干涸后,颜色深了许多,点点滴滴晕染着还挺好看。
顾风晚抠掉了尾指上干了的血迹,在这片偌大的广场上看到了一个狼王石像,便走了过去。
这是一头卧着的狼,正回首望向东南,正是大郅所在的方向。
狼虽然卧着,雕刻的石像却依旧有一人高,顾风晚站在那,与狼的身体快要平
齐。
云秧正盯着他,不知他又要做什么,而后眼睁睁看着他纵身一跃,轻而易举的坐在了那匹狼的身上。